朱佑极怒不可遏,吼道:
“父皇,这皇位我不要了!
您干脆废了我,别再囚禁我。
让我痛苦不堪。”
朱见深冷冷回应:
“你以为咱非得靠你坐这皇位?
别拿这个来威胁咱,皇位是否由你继承,咱会慎重考虑,现在,你先回去冷静。”
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朱佑极离开。
朱佑极猛然转身,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威严地说道:“你们谁敢抓朕?”
周中和众人见状,皆不敢轻举妄动。
见父皇已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自己,朱佑极心中失望透顶,无奈道:“罢了,把朕抓走吧。”
周中一脸愕然,心想:
这父子俩平时不是关系很好吗?
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谁敢真抓呀?
朱佑极再次催促:“没听到吗?”
周中看了一眼太上皇朱见深。
见他微微点头,随即跪下道:
“陛下……臣……不敢……”
众侍卫也纷纷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已。
朱佑极又看了一眼朱见深,随后转身向文华殿走去,众侍卫紧随其后。
望着朱佑极离去的背影。
朱见深淡淡说道:
“这个臭小子,我是在帮你。
以后你会明白的。”
来到宫外,朱佑极愤怒的面容让梁芳满心疑惑,轻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朱佑极叹了口气,说道:
“没什么,我不做皇帝了。
梁大伴,你……你自己另寻出路吧。”
言罢,在众人的一片愕然之中。
朱佑极毅然决然地朝文华殿行去。
梁芳的眼眸瞪得滚圆,犹如夜空中最亮的灯笼,急忙追问道:“周指挥使。
主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周中轻声细语道:
“不甚明了,或许是父子间的小拌嘴吧。”
梁芳闻言,连忙紧随其后。
喘息未定地喊道:“主子,您慢些走。
老奴都快跟不上您的步伐了,主子……”
步入文华殿。
朱佑极缓缓落座于榻上。
轻抿一口香茗,叹道:“朕不过是欲除荆王这一隐患,父皇却执意阻拦,这皇位坐得,真是憋屈至极,朕甚至萌生了让位的念头。”
梁芳闻言,连忙劝慰道:
“陛下,若想解决荆王,何须烦恼?
奴婢愿遣人暗中……”
朱佑极轻轻摇头,打断了梁芳的话:
“此次,朕不想再如往常般行事。
若派阿大他们,岂不轻而易举?
朕此番,欲公开处决他们,以正朝纲。”
梁芳闻言,吓得冷汗涔涔,颤声道:
“陛下,那荆王毕竟是宗室亲王。
怎能在百姓面前公然处决?
至少也应赐以毒酒或白绫,留其全尸。”
朱佑极目光如炬,直视梁芳道:
“大伴,你也觉得朕此举有错?”
梁芳连忙跪伏于地,惶恐道:
“奴婢不敢。
主子嫉恶如仇,奴婢深感敬佩。
在奴婢心中,主子永远不会有错。”
朱佑极沉吟道:“父皇所言亦不无道理。
或许那只是荆王一时之失。
尚未至罪大恶极之境。”
梁芳闻言,连忙点头附和。
朱佑极略作思索,似已下定决心。
深吸一口气,毅然道:“耳闻不如目见。
朕欲亲自出宫探查一番。”
梁芳闻言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