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连家都没回,出宫之后便前往福王府。
此时临近午时,府内的奴仆备好午膳,新婚燕尔的王妃前来书房请他前去用膳,小两口刚离开房间,府内的管家在这时迎面走来。
“殿下,魏大人前来拜会。”
秦福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感到有些新奇。自从成婚那天的热闹过后,他这里还从未有过什么官员来访呢。
“魏大人?哪个魏大人?”秦福疑惑地问道。
“殿下,就是尚书省的魏征魏丞相呀。”管家赶忙回答道。
得知是魏征前来,秦福的好奇心更重了:“魏征?他来本王这里作甚?”
一旁的王妃见状,开口说道:“王爷,来者便是客,妾身听闻魏丞相乃陛下最为倚重的臣子,他前来拜会您,还是先将人请进来吧,莫让人觉得福王府不懂礼数。”
秦福觉得王妃说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嗯,有道理。他是朝中的宰辅,前来拜会本王,若怠慢了,确有失礼之处。去,将人请到前厅。”
管家得到指示后,不敢怠慢,匆忙前往大门口,带着几个奴仆一同前去迎接。
别看魏征是宰相,位高权重,但到别人家中来,一样要在门口等待,这是礼数。就算官再大,也不会贸然闯入他人家中,锦衣卫除外。
管家将魏征迎进前厅,福王已在厅内等候。见魏征迈步走了进来,他起身相迎。
魏征拱手行礼:“臣见过福王殿下,冒昧来访,还望殿下勿怪。”
秦福笑着回礼道:“呵呵,魏大人前来,本王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怪罪之说,快请坐。来人,上茶。”
有侍女奉上香茗,魏征谢过之后轻抿几口。
秦福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询问道:“魏大人今日怎么得闲到本王这里来了?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虽说秦福好武,但他不是傻子。当朝宰相位极人臣,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不会闲的没事跑到自己这里来闲谈拉关系。
魏征听到福王询问,也不绕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殿下,如今边境战事吃紧,粮草供应不足,陛下忧心不已。臣听闻并州今年收成不错,想从并州征调一部分粮草以解燃眉之急。殿下乃皇室血脉,陛下至亲,望殿下以国事为重。”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魏征双眼暗暗观察着秦福,希望可以从他的表情变化看出他的想法。
秦福听后,脸色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笑着开口道:“魏大人的消息当真是灵通啊,本王也是前几日才听闻此事。只是这征调粮草一事,本王倒是没有异议,只是征收到运输,抵达京都可能就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魏征见状,接着说道:“殿下,此事紧急,若您没有异议,臣可会同户部的诸位大人商讨出一个权宜之计,争取在开春之前将粮草运送至前线。”
秦福微微皱眉,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魏大人,话虽如此,但这其中诸多事务繁杂,运输粮草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且冬季道路难行,风险不小。若有闪失,本王也担待不起。”
魏征赶忙说道:“殿下放心,臣定会安排户部和兵部协同此事,可确保运输万无一失。且此次征调粮草也是为了保家卫国,若边境有失,陛下恐再次亲征,望殿下以大局为重。”
秦福:“既然魏大人如此说,本王自当以国事为重。本王会下达手谕,魏大人可差人持本王手谕前往并州。不日本王将会前往突厥,至于粮草如何征收运输,就由魏大人酌情安排好了。”
魏征大喜,起身拜谢:“殿下深明大义,臣代前线将士和百姓谢过殿下。臣定会督促各部,让征调之事平稳进行。”
秦福笑着扶起魏征,“魏大人不必多礼,都是为了大汉社稷。魏大人可还有其他事情?”
“没了,没了。臣就不打搅殿下了,先行告退。”
言罢,魏征就要告辞离开福王府。
秦福见状,再次开口道:“别呀,你来之前本王正好要用膳,你来的正是时候,陪本王喝两杯。”
魏征闻言,推脱道:“殿下,朝中政务繁忙,臣还要前去与诸位大人商讨征收运粮的稳妥之策。改日,改日得闲魏征设宴,宴请殿下。”
秦福笑着迈步上前,言道:“魏大人不必如此,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本王今日也算与你行了方便,难道并州一州的粮草税收,换不来魏大人的一杯酒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魏征自是无法在推辞:“承蒙殿下厚爱,臣就厚着这张老脸,陪殿下喝一杯。”
“这就对了,你也知道本王离开京都已有几年光景,前几日来的那些大人们,本王看许多人都面生的紧。借着今日这个机会,你好好的与本王说道说道。”
说话间,秦福示意管家将饭菜送到前厅,倒也无需准备,即便是王府的日常饭菜也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宴上,秦福与魏征相谈甚欢,不仅聊到了粮草征调之事,还谈及了朝中的一些其他事务。
饭后,魏征告辞离开,前往尚书省商讨粮草征调与运输的具体事宜。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清月宫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就在这片静谧之中,一个身影悄然出现,他便是范天雷。
范天雷的脚步轻盈而稳健,仿佛与这夜晚的氛围融为一体。他穿过庭院,径直走向清月宫的正殿。进入殿内,恭敬的躬身见礼。
“老奴见过陛下。”
秦狄微微颔首:“说说吧,凉州那边的情况打探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