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空无一人,张华摸卞洙那边的床,只有床单也没任何温度,可见卞洙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张华仰着头想把眼泪逼回去,可是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也控制
不住。
她披散着头发,双手胡乱得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是了!是怪她自己太傻了,竟然相信卞洙这种赌徒所说的话。
可是他白天的表现和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一个样子,积极向上又给别人安全感。
这世界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给在绝境里的人一丝希望继而狠狠地把希望给扑灭。
张华坐在床上呆愣好一会儿,下床穿上鞋子,走到放煤气灶的小柜子里,取出磨刀石。将菜刀冲冲水,一下两下机械地将在磨刀石上推磨着。
卞洙将翡翠卖了五千块钱,还了王寒的钱又给解石工作人员几张小费。他兴奋地将两千多的钱放进裤子口袋。
哎,曾经叱咤商界的大佬如今竟然因为二十几张毛爷爷高兴得不知东西南北。这究竟是人性的毁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号系统摊躺在摇摇椅上,弹弹烟灰虚弱地道:“可累死爷了!爷现在连光都没有力气看了!”
“你啥时候能好”卞洙担忧。
“最起码得一个周吧,毕竟隔着你向外界释放精神力还是很难受的。”一号系统翻翻身,他刚刚探查那块破石头耗费了不少精神力。
“有什么方法能够尽快让你恢复精神力。”
“有啊,用你的愿力。”一号系统随口一答,漫不经心。
“那就用吧,总比让你难受的强。”卞洙不假思索。
一号系统一愣,随后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你这辛辛苦苦得来的愿力要是让我用了的话你不会心疼”
“愿力再重要也比不上人重要。”卞洙飞快地往家里跑,担心张华或者孩子中途醒过来。
一号系统看着凌晨两点在街道上狂奔的卞洙,突然想起来许多年前也有个努力挣愿力的年轻人,然而他不像卞洙这般舍得花愿力,那个年轻人恨不得一个愿力掰成两个花。
一号系统使劲摇头把那个人从脑海中移除,慢慢地闭上眼睛嘟囔:“得了吧,谁稀罕你的愿力。不用你的愿力我也能好。”
卞洙笑笑,跟一号系统共事快三个世界,他对一号系统多少也有所了解:本身不坏,就是嘴硬还容易炸毛。
他明白一号系统嘴上说着不稀罕其实是舍不得花愿力。
楼道里静悄悄地,旧楼子隔音效果差。卞洙怕脚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唯恐吵着正在酣睡的邻居。
他打开自家的大门脱掉鞋子,踮起脚尖将大门关上。背对家门的他对家中情况一无所知。
楼道里的灯光余光洒在屋子里菜板旁的菜刀上,菜刀尖部发出一闪而过的锐利。
卞洙听着三个人的熟睡的呼吸声,心放回了肚子里。给卞乔和卞笑盖好肚子免得着凉后才爬到床上和衣而睡。
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