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筝鸣进屋前看了一眼皇甫笑禅,通透的目光,让皇甫笑禅觉得自己的心思无处遁藏。
论筝鸣猜到八九不离十,肯定道:“是刀瘟。”
皇甫笑禅:“是。”
“笑禅,吾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选择,有时候一味善良并不会得到圆满的结果。”
皇甫笑禅沉默着离开了,论筝鸣用眼神示意宵跟着他,宵点点头,跟上皇甫笑禅。
论筝鸣看着躺在床上的申屠东流,甚觉糟心,好不容易笑禅心情平复,刀瘟又整出这档子事情。
刀瘟患剑这对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灯!
病人不能耽搁,论筝鸣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疏通因内伤堵塞的地方,再用真气引出那道凶残的刀气,刀气若附骨之疽,顺势就钻进论筝鸣体内,猛烈的冲击让她吐出一口血。
“咳咳……”
论筝鸣收敛心神,剑气随心而动,将内体的刀气团团包围,一触即灭。
论筝鸣伸手擦了擦嘴角边的血。
想不到吧,我血条厚,伤不到我。
申屠东流还没醒,若不是尚有一丝气息,恐怕就要被人当成死人了。
论筝鸣打了盆清水,帮申屠东流清理包扎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做妥一切之后,论筝鸣仍不敢离开,恐生变故,守在申屠东流床前。
宵这边,竹林在皇甫笑禅的手中化为灰烬,即使在暴怒的情况下,皇甫笑禅依然控制着力度,避免波及到宵。
良久,皇甫笑禅冷静下来,对宵道:“出来吧。”
宵走了出来,明晃晃的关心之意。
皇甫笑禅叹了口气:“筝鸣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一怒之下就去找刀瘟的。”
宵摇了摇头:“筝鸣的意思是,你杀人,我帮忙。”
“……”她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宵:“筝鸣说过,不了解事情原委,不能胡乱下定论,我不清楚你和他们的恩怨,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筝鸣死在别人手上,我会报仇,谁来劝解都没有用。”
皇甫笑禅被安慰到:“谢谢你。”
宵歪了歪头,心想我什么都没说,你谢我做什么?
宵和皇甫笑禅回到屋子的时候,申屠东流正好醒了,吐出积血,这才算真真切切保住一命。
论筝鸣写下药方,带着宵出了房门,让林主和申屠东流好好聊聊。
宵向论筝鸣提出了从进入残林开始的疑问。
“林主和刀瘟患剑是什么样的恩怨?”
论筝鸣找了个地方坐下,慢慢给他讲述那个,一个惨字可以概括的人生,幼时兄长离开,孩童时全家被灭,导致自身残疾。
宵听完之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林主很不容易。”
此时残林里的一位老大爷气喘吁吁的跑来。
论筝鸣赶紧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大爷用拐杖砸了砸地面,生气道:“那个来求情的患剑又来了,还带了一个……一个自称素还真的人。”
论筝鸣:……
自己说不过了,就去搬救兵了是吧,素还真来了,我也照喷!
论筝鸣叮嘱道:“先别和笑禅说,让吾去收拾他们,欺负笑禅没完了是吧。”
素还真和患剑在残林内等着,没等来残林之主,等来个论筝鸣。
素还真先打了个招呼:“久见了,筝鸣。”
论筝鸣头疼:“好友,久见了,吾其实不愿在此处看见你的。”
素还真也很无奈:“劣者知道,但无悼一人庸曾帮助正道良多,这个忙素某不得不帮。”
论筝鸣看开了:“说吧,跟吾说也一样。”
素还真:“劣者希望林主能饶刀瘟一命,其子恨不逢……”
“嗯?其子谁?”
素还真觉得论筝鸣语气好像不对劲,还是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其子恨不逢。”
论筝鸣突然笑了,笑得阴恻恻的,让人发毛:“患剑怎么诓你来当说客的?刀瘟已有悔过之心,其子好不容易才重获母爱关怀,其子无辜?用自己的性命保证刀瘟不会再为恶?”
论筝鸣字字珠玑:“刀瘟如果真有悔过之意,为何不直接来祈求原谅?到目前为止,未听到一次刀瘟的道歉,其子无辜不假,可他恨不逢多大了,还需要母爱关怀?那年幼失母的笑禅是不是也应该得到母爱?再说患剑要是能管住刀瘟,当初皇甫家灭门惨案就不会发生。”
“凭什么加害者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活下来,享受天伦之乐,而受害者什么都失去,身体残废,连仇都被你们逼着放下。”
“素还真,你还有何话为刀瘟辩说?”
素还真:见到好友的第一天,被怼QAQ。
“劣者,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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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替刀瘟患剑说话怼谁。
申屠东流陪了林主很久了,是很知心的朋友,所以希望林主退隐的时候,还能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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