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的想法带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夜晚，顿时浑身都哆嗦起来，冷汗开始密密麻麻的往外渗，他颤抖的问自家系统，“我周围……是不是都是鬼？”

09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指着系统面板说道，“这上面的能量显示，这些都是鬼。”

哦不！艾维只觉得自己的手蠢蠢欲动，既害怕又想灭了这些围着他的家伙，根本不敢睁开眼。

系统挑眉，故意问道，“你怕鬼啊？”

“我才不怕！”艾维的精神体跳起来，然而那炸毛的金发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活动，他僵硬的弯起嘴角，感觉身边阴气森森的，强行握着自己的手，说道，“我不怕鬼！怕什么鬼！”

“那就好，你睁开眼睛吧。”09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额……”艾维把眼睛闭的更紧了，他摇头，“我很累，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躺一会。”

09：“……你果然还是害怕吧……”它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也没必要害怕。”

它看着周围那些鬼，悠悠的说，“虽然它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分家，有的满身都是血……但是……”

“你可以闭嘴了。”艾维咬牙切齿的喝止了系统的话，冷冷的说道，“你是故意的吧？”他脑子里都开始脑补这些鬼的样子了！

“……”09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不是说不怕吗？”

“我说你就信啊！？”艾维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那我还说我就是二代里面最强的呢！你咋不信？”

“我信啊。”09就回答的很诚实，它翻出5258给出的新一任报告，指着前几位一一说道，“愤怒瑞斯排行第一，但是她的力量快要到达临界点了，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要返祖了，等不了多久就要力量归零。”

“傲慢普兰特，他的任务早已完成，但是难道你没发现，他自从回了地狱之后，力量在负增长吗？他要么身体出了问题，要么就在进行什么其他任务。”

“至于斯诺嘛……她懒，估计这第一的名讳，她闭着眼睛就让给你了。”09说罢耸了耸肩，“所以你要是跟我说，你是二代里面排行第一的那个，我还是信的。”

“哦，是吗？”艾维摸了摸下巴，凑过去看它的分析，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力量还没到达巅峰期，他们怎么都在走下坡路？”

“因为他们都在往第二阶段走咯。先将力量压缩为零，然后再反弹，达到第二阶段。”09说道，“如果达到第二阶段，你们离一代的力量也就不远了。”

“那为什么斯诺？”艾维又问。他也看过09的那几份报告，斯诺的力量从来没有倒退过。

“哦，她不一样啊，她的力量本来就分成三等分，光是二合一就能碾压你们了，达到巅峰值进入二阶段，很难哦，除非贝利亚死了。”它不像其他系统，对于几个宿主的身体灵魂状况都是很清楚的。

“啊……也就是说——”艾维思考着回答，“这样看起来，我占上风，但是其实全部都是假象？人家都已经是第二阶段了，我还是初级？”

“是啊。”09点头。

艾维：“……”好气哦。

他咬牙切齿，“那我要这第一有什么用！？就为了昙花一现！？”

09撇嘴，“你还想当永远的第一？你怕鬼，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哦。”

艾维：“……我去，你是在瞧不起我？”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垃圾系统。

09点头点的毫不犹豫，“是啊。”

“我去！！！你个垃圾系统居然敢小看爷！？不就是鬼吗？爷才不怕呢！”艾维说着猛的睁开眼，一个空翻纵身一跃就脱离了鬼的包围圈。

他拍了拍衣角，很是得意，“切，鬼而已嘛！”

09：“……嗯，鬼而已。”他看着自己宿主背对着那群鬼昂首挺胸的样子，决定不拆穿他了。

艾维正要走，就听见身后传来鬼们的交谈。

“哎哟，我们的新同事好像还挺帅啊。”

“是蛮帅的，就是不太合群。”

“嗯嗯，还是要多多帮助他，你看他这具身体摔的多惨啊，从楼顶跳下来，脑浆都摔出来了。”

“比我惨……”

然后众鬼就开始互相对比，评头论足。

艾维：“……”他浑身僵硬，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慢慢转过头，就看见那具摔的脑浆迸裂，面目全非的尸体。

虽然血肉模糊，但是他还是辨认出来，这张脸就是他。

“……”他沉默了很久，颤抖的伸出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09接道，“恭喜你哦，变成鬼了。”

……哦，我变成鬼了。艾维欲哭无泪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