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陆澜风已领兵而去,边关风云乍起,京中却仍波澜未静。
内阁政务虽平,六部调令依旧,却无人知晓——
一张无声的旧党余孽之网,已悄然在都城织起。
这一日,吏部尚书柳静堂于私宅遭一神秘黑衣人逼问,事后虽无大碍,但他自此闭门不出,连三日未上朝。
而同日,户部中堂黄启鸣所统之私账簿册突遭盗取,府中守卫尽数被人下了蒙汗药。
五日之内,两案接连,无人知幕后主使。
可林阮音早在第一时间,于密阁内召见沈潜与凤元君。
沈潜神色凝重道:
“娘娘,这手法……极像当年太后旧党‘玄墨营’之残部。”
凤元君一惊:
“玄墨营?那不是随三皇子败亡后,早被肃清?”
沈潜摇头:
“三皇子虽死,但‘玄墨’暗系分散。近年虽隐迹,可据锦衣卫密谍查证,旧党之中,有一人尚存——”
他顿了顿,神情肃然:
“沈泽临,三皇子亲侄,当年随母南下入陈郡为质,现已年二十有六,武略颇强,精通断脉、伪装之术。”
凤元君失声道:
“沈泽临……那岂不是……三皇子血脉?”
林阮音目光沉静如湖,语声如霜:
“是啊,当年沈家以一子为质,保其余族逃脱诛灭,如今这一子,终究还是回来了。”
“可惜啊——他回得不早不晚,恰好遇上我坐中枢,陆澜风守边疆。”
“若他当真想兴旧党,就让他来,我等着他。”
七月中旬,盛夏炎阳,京郊却突现一桩命案。
大理寺一位典吏出游途中“失足坠崖”,尸首无存,仅留血迹满地。
而此人,正是数年前主持查办“太后旧账”之一的清流中人。
这一死,再次惊动朝堂。
百官人人自危,言辞间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肃旧”“诛逆”等字眼。
林阮音见状,未急于震慑,反命清流六人小组秘密重组,悄然追查命案真相。
而此时,沈泽临,已潜回京中。
他一身黑衣,藏于柳巷之内,白日为车夫,夜晚则以“青衣客”之名游走京市,手下招募亡命之徒、旧部残将、南商贩银,兵器银两日益聚拢。
他身边一名年幼随从低声问:
“主上,我们当真要正面对凤后吗?她如今权势滔天,锦衣遍地、朝野无一不服。”
沈泽临却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