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故作盛气凌人状,但实际上我底气严重不足。毕竟我对这目前的情况一点儿都不明白。
突然,袁驹拐了拐我的胳膊,我转过去瞅着他。
他眼神儿里视线下拨,我顺着视线漂移向下。
只见大妈在不断地比划着手势,突然我的眼睛一亮,向袁驹投射去激动的问询目光。
“读心术不会,但是读手语没问题!”袁驹朝我比划了一个K.O.的姿势!
“该不会用到超能力吧?”我最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袁驹的超能力严重不足啊!
“不会,在火警大队我们学过!”
火警大队有定向学习手语的几个人,这样是为了避免在救火途中遇到指路或者指点哪里有生者的聋哑人,避免那时候的沟通不畅。
西装男子见我对着一团空气说话,以为碰到了一个神经病。
大妈比划着手势,袁驹给我朗诵,以前没发觉这小子有当播音住处的潜质呢,声音这么圆润好听!
原来这个西装革履的人今早走在地板上打滑了,因为地板上有一滩水没及时拖。打扫的阿姨觉得歉疚,连忙去搀扶他,可是正要站起来的男子嫌弃地摆手甩开阿姨的帮扶,哪知道竟然因为用大力气,而重心不稳,再次跌倒,摔个狗□□。
由此,男子一怒之下,将怒火全泄在阿姨的身上。
我悄声对着袁驹道:“我想问阿姨,那潭水洒在地上后,她有没有放一个物件提醒呢?比如:防滑警示。”
然后袁驹开始比划动作,我跟着学,同步做给阿姨看。活学活用,我竟然有如此天赋!
阿姨点点头,开始比划动作,袁驹翻译给我,我讲给众人:“阿姨说了,水洒在地上后,周围没有防滑警示牌,但是距离她拿拖把的地方不远,且滩水在她视野范围内,所以她便想速去速回。这时候,我们这位帅气的先生……”我看了一眼西装男子,“走过来,阿姨不断地比划手势,嘴里也发出了虽然不明晰但却有响度的声音,想以此来制止这位先生,可这位先生直接无视了这一点。”
西装男立马怒意辩驳:“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怎么晓得她是在提醒我?”
我更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如果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说声‘嗨’,不管对不对你,你都会转!可是阿姨的声音你却选择忽视,为什么呢?因为你没有爱心,你早已习惯忽视掉这些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保障的底层劳动者。你自动屏蔽掉了你享有的光鲜亮丽背后为这一切努力辛苦的劳动人民。并且你还出言不逊,对阿姨进行人生攻击。你知道吗?如果阿姨能听到你刚才骂她的话,你知道她会有多伤心吗?”
“可那是她的职责!”男子怒道,铿锵有力。
“真是悲哀!你们这些资本家就是成天吼着发展经济,提高生产力,却忽视了人性里最基本的东西!如果我现在跟你讲‘泯灭’,怕你懂不了!也怕你受不起!”我将阿姨手中的拖把奋力摔向一边,掷地有声。
“神经病。”男子恼怒地挠着头,大概觉得碰到了脑袋有问题的人。
男子看看四周,更是把头皮要挠掉一层了。
看他满脸愠色,或许是因为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吧,而这些人大多青色面孔,想来是来这家公司面试的,跟我一样。
我刚才说得正义凛然,此刻却在转身之际红了眼圈,吓死我了。
男子怒气转身,而众人见无看点,也纷纷离去。
“挺牛的嘛你!”袁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白他一眼,“是啊 ,挺牛的。”我有气无力,“好好儿的动作丢了。”
“反正不一定能上。”袁驹拆穿我!
“这就是你对正义凛然的劳动人民说话的态度吗?”我气恼地一跺脚。
“别气啦,节约一次‘超能力’来给你制造新的机会呗。”袁驹安慰道。
“只能如此了。”我垂头丧气。
阿姨突然笑着比划一阵,我见袁驹捂着嘴笑,便急忙询问阿姨说了什么。
袁驹翻译:“你们小两口挺有趣的啊!”
“什么小两口啊,阿姨您看错了,他是我弟弟!”我笑着道,让袁驹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