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纪北年的车尾灯如最后一点儿星火彻底湮灭在夜幕深处，秦野和裴时川才猛然转身。

“如意…”

“小狐狸崽子…”

他们看到我死死啃咬着指尖，牙齿反复碾磨甲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意识空间里，阿月焦急的劝说声不断回响，却始终无法驱散我内心的躁动。

秦野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强行掰开正在被我无意识啃食的手指。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张口咬向他的腕间，齿间传来温热的触感，而他却只是闷哼一声，任由我发泄。

“够了！”裴时川突然掐住我的双颊，铁钳般的手指扣住后颈，硬生生将我扯开。他声音发颤，

“你疯了？小狐狸？！”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面，眼中满是惊愕。

我被他带着丝凉意的手指和落在后颈处的力度瞬间惊醒，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小叔？”

裴时川怔了怔，喉结滚动，迟疑的点头应声。

“嗯。”

我又看向秦野。

“秦野哥哥？”

秦野看着从失控边缘回笼后懵懂的我，二话不说将我捞进怀里。掌心有节奏地轻拍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嗯。”

我闻着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和温和的安抚，总算是彻底安稳了下来。

他感受到我气息的平稳后，才试探的将我扶正身形。

他不敢问我太多，生怕我因为提起纪北年再次失控，只声音轻颤的低声问我：

“跟首领回家？”

我仰头冲着他笑，

“好。”

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秦野不清楚我这是什么情况，打算一会儿问付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