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人利用。
国师是个半拉老头子,花白的胡子,有些瘦,那双眼睛非常得诡谲,一看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他上前一步,瞟了李云姝一眼,“老夫作为国师有三朝,公主殿下是在怀疑老夫吗?再者说,天道循环,万事万物都是有征兆的,昨日乃是七月半,本是个极阴之日,但东方破晓时却红光漫天,据古书记载,三千年前的大原朝曾有类似情形,结果妖后惑君媚主,残害忠良,引起三国征战不断,三年干旱,百姓颗粒无收以致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后元贞道长汇集天下英雄诛妖后,才使得战乱平复,第二年便下了雨,百姓也渐渐安定下来。故老夫以为三千年前的妖后出世便是昨日之事的前车之鉴。还请陛下明察,为了大周国的千秋万业,万万不可因顾念亲情而心慈手软啊。”
李云姝瞧见国师恶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觉得这个国师还真是如同搅屎棍一样的存在,“国师此言差矣,本宫且不论你这个所谓的古书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后来酸腐书生YY出来的野史,就说这大原朝之难绝对与一个女子并无绝对关系,世上总用很多利令智昏的昏君好色又懒散,拿女人做挡箭牌,编个灾星的名头仿佛就可以欺瞒天下人。”
虽然李云姝说的是“有些”君王,但陛下总觉得李云姝时不时地看着自己,想起往事如烟,顿时有些心虚了,便垂下眼睛,不敢看李云姝的眼睛。
“也有些尸位素餐的官员眼看着百姓遭殃,却依然牟取个人私利,我不知道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别人。”
“至于那些沽名钓誉的大师级别的人物,明明是为了个人私利非要打着拯救天下苍生的旗号,你不觉得虚伪得很吗?玄一道长?”
最后那句话,李云姝是对着玄一道长说的,“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爱徒,就是那个传说中被我强了,而想不开自缢而死的道士,其实他是自愿的,只是听说您非要逼迫他做一件事,他实在不能为你做这样泯灭人性的事便自缢了,而你才是害死他的凶手!至于那件没人性的事是什么,你自己跟大家解释吧。”
好吧,李云姝承认他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玄一道长的秘密她也是靠着她的读心术搞懂的,她不介意利用一下。
这么说吧,小道士被玄一道长要求去做一件没人性的事,小道士还在挣扎期时被女魔头强X了,小道士想不开便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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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中,姜承益看着那些人将昏厥的清风公子带走,然后合上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睁开眼,看着身前伫立的某个紫衣公子,擡眼,“你可算来了,禹王殿下。”
紫衣公子也就是禹王,他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头发有些乱的传闻中大姐的爱宠,心中似有很多疑问,却不知道问哪个,但他为了那个目的还是出现在了姜承益面前。
“你想怎么样?”禹王蹲下身子,与姜承益平视,见姜承益毫无畏惧之心,心中不禁暗忖,这仅仅是个爱宠吗?
姜承益笑了笑,“公主有虎符,陛下手里的那个是假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禹王道。
“呵,禹王殿下,你谋划了这么久,也不想功亏一篑吧,你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若是有了公主的那块虎符你想要的东西都能攥在手中,若是没有,你,一辈子也就是个禹王,而那个人一辈子都会坐在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位置上,甚至包括他的儿子、孙子、重孙……你真的甘心吗?”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那个虎符是真的?”
“不知道禹王是否知道虎符被年幼的公主拿去砸核桃,弄坏了一个角,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
禹王想起母妃当时也在场,原本以为先皇会恼了长公主,哪知道陛下只是对长公主说“砸核桃要让奴婢动手”,还让在场的人不许泄露出去,母妃也仅仅是告诉了自己而已。
可是……“虎符为何会在长姐手中?”再怎么样也应该留给当时身为太子的他吧?
姜承益笑着看了禹王一眼,“先皇说娉婷类朕,若是男儿当承袭皇位,又担心你们其他几个兄弟上位后对她不好,便把虎符给了她,只是她一直以为那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便丢在了妆匣中。”
禹王:靠……父皇,你是瞎了吗?
“这么多年了,公主也只是想做个嚣张跋扈的公主而已,但她陛下有旧怨,陛下不可能容得下她,况且……国师一出手肯定是想要她的命。”
禹王还没从先皇的宠娃儿日常中回过神来,“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啊。”
姜承益嘴角一抽,这就是个大龄熊孩子吧,多大的年纪了还在争宠呢,“你只要救得了公主的命便可,以后她自然会隐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