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还不成吗?多管什么闲事。”
那姑娘也知道李云姝不是好惹的,这京城中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公主怕是只有长公主了,她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很是害怕。
“妹子,我看你刺绣手艺不错,你帮我个忙怎么样?嗯……我给你十两银子。”李云姝自认为此时的态度那是相当的和善的,但那姑娘还是“我好怕怕”的样子。
正在此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李云姝甚至觉得有些耳熟,等看到那人时,李云姝才觉得世界真小,“芸舒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公主好歹身份尊贵,何必跟一个普通老百姓过不去,若是给言官晓得了,恐怕又要……”芸舒姑娘走了运,在李云姝跟前说话也硬气了许多,又或者说她原本就十分硬气,只不过现在有了靠山,腰杆挺得更直了,还有胆量和能力为他人打抱不平了。
李云姝自从知道这个芸舒姑娘觊觎自己的男人,看她就相当的不顺眼,此时觉得她更加的碍眼了,“那么……你是在指责我了?”
“公主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难道公主有错,我还不能说了?”芸舒姑娘虽然心里有些怕李云姝,但想着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就那么怕她了,况且靠山可是明令要求自己绝对不能让李云姝过得舒坦。
“芸舒姑娘说话这般硬气,是因为成了景王妃的心腹丫鬟?”李云姝笑道,“我连景王妃都不怕,又怎会害怕她的丫鬟,芸舒姑娘……做人还是不要这么的狂傲的好。”
芸舒姑娘一噎,脸颊一红,因为她看到当李云姝指出她丫鬟身份时周围看热闹人的嘲笑之意,她也想辩驳“丫鬟也是有人权的”,但她也清楚这样她只会被当成蛇精病。
愚蠢的古人!
一阵嘴炮过后,李云姝心情舒畅的走了,芸舒姑娘惶惶未觉,只是这心里更加不待见李云姝了,她决定回府后从长计议,一定想出好办法帮助景王妃对付李云姝。
回到府上,李云姝才想起自己又把正事给忘了。
好在李云姝又在府中的绣娘中找到了合适的人选,绣娘听到李云姝的要求后很是惶恐,又担心做不好会被李云姝咔嚓掉,即使李云姝已经再三保证过不会要她的命时,她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刚巧该绣娘的表哥的三叔公的二表妹的女婿是汴京某知名耿直言官的侍从,于是李云姝飞扬跋扈强迫民女的行径又上了该言官的黑名单了,李云姝真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该绣娘还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把李云姝要求的所谓十字绣的颜色描好了。
于是,极度自信的李云姝便趁着姜承益不在的时候一针一线地绣十字绣,等她绣完一只,她一把将绣品扔在绣塌上,趴在桌子上无声的痛苦,她真的不是捏针的料啊,她当初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着搞个十字绣出来。
于是,这一天,李云姝极度不开心,看到姜承益很开心的样子更加地不开心了,直接踹了姜承益好几脚才勉强允许他上床,却绝口不提自己为何不开心。
第二日清晨,姜承益趁着李云姝还在睡懒觉便把所有伺候的人都召集起来,“公主昨日可是遇到什么人?”
“公主昨日一直呆在府上,也没有人来拜访公主。”羽瑶轻声说道。
姜承益轻敲桌面,声音有些低沉,却有着上位者的威严,“是嘛,那公主昨日为何心情不好?是不是吃得不好?”
负责李云姝膳食的浣纱十分为难地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姜承益沉吟片刻,“你们都下去吧,告诉厨房,早饭给公主准备些咸菜饼和肉饼。”
伺候的几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李云姝命令她们不许告诉姜承益,但姜承益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说或者不说恐怕都会遭殃,幸好姜承益没有深究下去。
“我闻闻,咸菜饼和肉饼!”李云姝刚梳妆完毕,就闻到了香味,整个人都心情舒畅起来,“是谁这么贴心呀?”
浣纱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承大人。”
姜承益啊……“哦。”
眼看着七月十五就要到了,李云姝决定继续绣那个坑爹的十字绣,手倒没有被刺,只是看着这成品,心情又郁闷了。
所以,十字绣完成那天,姜承益发现李云姝心情又不怎么好了,他一边给李云姝揉肩膀,一边询问道,“娘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就算解决不了,也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得好。”
“承妹……”李云姝决定还是要试探一番姜承益,实在不行,她就随便送一个东西好了。
姜承益轻轻地应了一声,只是听不到李云姝的下文有些奇怪,便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