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交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姜承益心情也很复杂,上辈子只知道她的名字便毒发身亡了,这辈子却能再仔细看看她,再跟她说上几句话,真好。
可是,终究是太短了啊。
李云姝飞奔至姜承益身边,可怜敌国王爷“姜承益”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承妹,你……”
李云姝此刻的心情就跟日了狗一样,大喜大悲,又大悲大喜,转头看向面露寒意的欧阳冥,李云姝真诚地希望欧阳冥能够救姜承益。
可惜这两人并没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温大夫勾起一抹冷笑,而欧阳冥别过头不去看李云姝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如果他的手指没有死死地抠住两侧的衣赏便更好了。
“不要求他,娘子,我活不了了,我说过,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的。”姜承益说完便合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划过。
“夫君……”
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便是求而不得,对李云姝而言,对姜承益而言均是如此。
李云姝还没来得及控诉温大夫和欧阳冥的见死不救,就感觉到后腰一痛,是利器刺破肉体的感觉……格外的奇妙。
她意识渐渐模糊,似乎听到温大夫说,留在梦里吧,李梦秋。
还有欧阳冥的声音。
李云姝恍然一些往事,她想她是真的爱上姜承益了。
可惜,她还没有问姜承益是否照顾好了他们的孩子,他过得还好吗?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
虽然做了几年律师,家中也有些极品亲戚,但毕竟是生活在法治社会的人,李云姝还是天真地相信着人之初性本善,所以当姜承益要将素云千刀万剐时,她不忍心便放过了她,哪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不忍心害了全家。
她相信温大夫和欧阳冥是言而有信的谦谦君子,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图样图森破,因为自己的天真,她又被害死了。
是包子,就别怪狗跟着。
这是她师傅说的。
若是我们受制于人,那么错不在别人,而在于我们自己。
这是莎士比亚说的。
对白眼狼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姜承益说的。
所以,李云姝,你还要这么天真下去吗?
李云姝自认为不蠢,所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她必定不会心软,啊呸!不要再有这样的事了!
只是一睁眼便看到谢巧玲瞪大了的眼睛,李云姝顿时破功了,“巧玲?”
“云姝,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啊?看你脸色好苍白呀。”谢巧玲关切地看着李云姝,身后摸摸她的额头,嘟囔道,“不烫呀。”
李云姝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趴在桌子上的,坐直身子,笑吟吟地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谢巧玲狐疑地盯了会儿李云姝,却又只得无奈地点点头,然后特别八卦地跟李云姝讲起了姜教授,“听说啊,有个学民诉的小姑娘经常在姜教授那儿献殷勤呐?”
李云姝惊讶地看着谢巧玲,“你是说姜教授?哪个姑娘这么大胆啊,师生恋啊这是。”
该不会又是他的契人吧?
谢巧玲摆摆手,“什么师生恋啊,人家姜教授压根不搭理她,不过呢,反正整个学校都晓得姜教授有一个狂热的追求者,院长还找教授谈话来着。”
“你怎么知道……哦对了,肯定是你爸告诉你的,看不出来,你爸也挺八卦的嘛。”李云姝调侃道。
谢巧玲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当然了,要不然我们家老谢同志如何追到我们家徐女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