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缓缓合拢，真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到一秒后，漆黑的屏障轰然碎裂，却不见真人的身影，只剩满地血肉模糊的碎块。

李默歪着头打量：“居然只收割了九成灵魂？是我把黑棺威力调太低了吗？”

他转头看向其他咒灵：“你们不打算试试吗？”

但无论是羂索、刚苏醒的漏瑚，还是胀相，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在观摩一场表演。

羂索重新挂上标志性的假笑：“死神先生此行的目的是？”

李默指了指被封印的五条悟：“我来取回寄放在他这里的东西。”

说着伸手取下五条悟胸前的微型摄像机。

“还有其他事吗？”羂索继续试探。

李默盯着五条悟看了半晌。

白发咒术师急忙道：“小哥，你不会把我丢在这儿吧？这场戏可不能没有男主角啊！”

李默点头认可他"男主角"的自称，却又摇头道：“不过接下来的剧情没你的戏份了。区别只在于——”

他指了指羂索，“这个狱门疆是在我手里，还是在他手里。”

“不如交给我保管？”羂索循循善诱，“作为主线角色，留在我这儿更能保证戏剧性。”

他已经听懂两人对话的弦外之音，眼前这个存在绝非人类那么简单，而五条悟能配合的演出，他同样可以胜任。

李默还是摇头：“还是我拿着吧，好歹能陪我聊聊天。”

他话锋一转，“不过如果后续剧情让我满意，还给你也不是不行。”

五条悟额头渗出冷汗：“等等，小哥——”话音未落，狱门疆已经开始收缩，最终变成一个布满眼睛的诡异立方体。

“你们咒术界的玩意儿真是猎奇。”

李默把玩着这个方块，“这该不会是从《旧约》里跑出来的东西吧？既然这里完事了，我去别处转转。”

当着众人的面，他的身影再次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直到确认李默真的离开，地上那滩血肉才开始蠕动重组。

真人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长舒一口气。

真人拖着刚刚重组完毕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到羂索面前，声音里满是委屈：“喂，刚才为什么不救我？我差点就真的死了啊！”

羂索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在那个自称'死神'的存在面前，我可没有救你的能力。他早已超出了咒术的范畴，我们几个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对手。”

漏瑚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碎石：“那五条悟呢？就这么让他带走了？”

“暂时先放在他那里吧。”羂索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还给我了。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们还有一张底牌。既然那位死神先生认为这场戏还没演完，那我们不妨继续配合演出。”

“你们去找虎杖悠仁，”羂索下达指令，“具体怎么做随你们高兴，我就不参与了。”

漏瑚狐疑地盯着他：“那你呢？”

羂索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我去拜访那位死神先生。”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真人额头上刚擦干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你、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放心，”羂索自信满满地整理着衣领，“死神先生看起来很讲'规矩'。说不定...”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我还能从他身上捞到些好处呢。”

真人擦了擦冷汗，小声嘀咕：“真的假的啊...”

“走吧，去找虎杖悠仁。”漏瑚率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