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富显然要发作,我抬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说。
“三位既然是轻语的亲人,于情于理,我们不会袖手旁观,集团旗下有几家不太核心的子公司需要人手,城东有家悦享生活服务公司,主管后勤业务;城西的文化传媒公司,做文化推广,我可以安排三个职位:苏先生去悦享公司那边做个后勤顾问,很清闲;苏太太去文化传媒那边做个行政副总监,处理日常文件;至于苏志强,去文华公司做个项目协调员,学点儿东西。薪资待遇和子公司经理同等标准。”
我看了一眼他们似乎不太满意的神情,直接堵死说道。
“安家费的几百万是没有的,集团提供三个月的酒店住宿作为过渡期,三个月后找到住处就搬出去。”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苏国富脸色难看,王翠花嘴角抽搐着,一脸不甘。
苏国富憋着气说。
“纪总,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打断他说。
“苏先生,这是我看在亲情的面儿上,给你最后的体面,久语集团有规矩,这三个职位,是看在轻语和她母亲的份儿上,我只有一点要求:安分守己,不该碰的别碰,不该说的别说。你们只是员工,如果做不到,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苏国富的脸抽搐了一下,王翠花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他按住了。
苏志强没说话,把头扭向一边。最后,他们终于答应了。
然而,花钱买来的清净,只维持了不到一周。
当我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苏轻语正站在落地窗前想着什么,手里捏着几张纸。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把那几张纸放在办公桌上,声音带着疲惫。
“久晟,对不起,我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拿起那几张纸。是文化传媒和悦享生活两家子公司的总经理提交的报告。
他们反映的问题很明确。
新入职的这几个人工作态度极其散漫,频繁带朋友来参观,要求提供高档茶点,不按流程办事还暗示要“表示心意”,考勤更是糟糕,上班时间公然玩游戏。
更严重的是,他们在办公室扬言说“久语集团是自家开的”,让经理们“谁管谁滚蛋”。
点,苏志强嬉皮笑脸地调戏女员工,苏国富指着老主管的鼻子训斥。
一股怒火窜上心头,花钱养这帮废物也就算了,还敢动我的员工,还扬言久语是他家开的?
“轻语,这不关你的事。”
我把报告放下,压着怒火说。
“是我低估了他们的道德底线,别担心,这事儿我来处理。”
我拿起内线电话说。
“无瑕,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几分钟后,宋无瑕推门进来,看到报告和苏轻语的脸色,已然了然一切。
她拿起报告快速扫了一眼说。
“纪哥,苏总,这几位‘皇亲国戚’玩得挺花呀?需要我怎么办?”
我冷冷地说。
“看着点儿就行。如果他们安分点儿,就当养闲人,如果再敢越界,伸手的剁手,伸脚的剁脚。证据得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