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上空堆积着黑压压的云,空气里闷热得令人难受,怎么看都要有一场暴风雨将近。
“简越人呢?!”
“我儿子在哪?!”
傅开和严竟中间隔着五米,两人身后都各自站着一伙人,都是一副随时要干架的样子。
“我要先看到我的人。”傅开目光扫视着对面一伙人,丝毫没有看到任何他想看到的人影。
严竟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在带他来的路上了。”
好巧不巧,此时一道灯光远投过来,刀疤脸开着那辆面包车来了。
“人给你带来了,把我儿子还给我。”
“我还没看到我的人,另外,如果我的人出了什么事……”
面包车在两道人外停下,刀疤脸和黄毛赶着一张惶恐脸下了车,从车后座搬出来一个麻袋,然后当着所有人扔到了场面中间。
“蠢货!”严竟被这两个手下气得上去就给两人一脚。
“你们怎么敢的!”
傅开直扑那个麻袋,从衣服内袋抽出一把刀划开了麻袋口。
简越的头探露在众人面前,严竟提心吊胆的又给了黄毛和刀疤脸一脚。
“简越,简越,是我,我给你解开。”
傅开手忙脚乱的给简越撕了嘴上的胶布,解了身上各处的绳子和眼睛上的布条。
无论简越对傅开还有没有一点余情,此时能重见光明的感觉已经足以让他感激涕零,那刚刚止住的泪水再看到傅开后,又恨又无奈的流了下来。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宝贝?”傅开死死抱着简越,心都疼死了。
简越一句话也说不出,压制不住的呜咽声一抽一抽的。
傅开这才发现简越的裤子明显是被强行解开过,就连上衣都被扯绷了几个扣子。
“你们他妈的对我的人做了什么!”傅开眼神仿佛能把人灼穿,他怒不可遏审视着对面的一伙人,“姓严的!”
严竟把目光投向黄毛和刀疤脸,黄毛吓得站直了身子,战战兢兢说道:“没,没碰他,刚刚开头就,就被叫过来了。”
“简越,你说话,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傅开颤手抹着简越脸上的眼泪,“是不是。”
“……”简越想挣开傅开,又情绪暴乱得不知所措,他仰起头回应了傅开的眼睛说,“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这样对我。”
这句话剜得傅开的心七零八碎,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傅开,你不要碰我,放开我!”
“先带回船上去。”傅开苦着脸把简越交到身后两人手上,“看住了。”
“放开我!傅开我不要!”简越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挣扎和呼喊中去。
严竟已经等到耐心殆尽了,“人已经给你了,我儿子呢!”
“急什么。”
傅开脸黑得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从身后一人手中接过一根铁棍,悠闲自得的走了两步后,突然加速冲到那个黄毛面前,使出了最大力气一棍子抡到了对方裤裆处。
“啊——”
黄毛立马腿软蜷缩在地,剧痛产生喊叫声仿佛能撕破空气,在场的人听着都感觉下裆一痛。
趁刀疤脸没反应过来,此时傅开的棍子往他脸上就是一抡。
“想见你儿子?”傅开踩着那黄毛的头,举着棍子就往严竟身上掷,“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