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佛身形如鬼魅,在阴影中游走,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早已预判了江流萤的每一次斩击。
他的步伐轻盈诡异,像是踩着某种古老的步法,让人捉摸不透。
“唰!”
断刀破空,刀锋凌厉,直取咽喉!
千面佛侧身一让,刀锋擦着他的衣襟掠过,割裂空气的尖啸声刺耳至极。
江流萤眼神一沉,手腕翻转,刀势骤然变向,横斩千面佛腰腹!
“砰——!”
千面佛竟不闪不避,手掌猛然一抬,硬生生拍在刀身上,金铁交击之声炸响,火星迸溅!
江流萤虎口一震,眼中寒光暴涨,断刀猛然下压,力道再增三分!
“想摘我的面具?”
千面佛冷笑,声音阴冷如蛇,
“你还不够格!”
话音未落,他身形骤然一矮,竟如鬼影般滑步后撤,试图拉开距离。
然而——
江流萤早已看穿他的意图!
“唰——!”
断刀如电,刀锋精准劈向千面佛的面具!
“咔嚓!”
青铜面具应声碎裂,碎片飞溅,露出一张苍老却狰狞的脸。
江流萤瞳孔骤缩,握刀的手竟微微一顿。
““福……福伯?!”
林天也愣住了,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上官家的老仆人,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笑容和蔼的福伯,此刻竟站在他们面前,眼中尽是阴毒与疯狂!
“呵……呵呵……”福
伯的嗓音不再温和,而是沙哑如砂纸摩擦,带着扭曲的笑意,
“没想到啊,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他的脸皮抽搐着,皱纹里藏着狰狞,眼神如毒蛇般死死盯着江流萤。
“既然这样……”
福伯猛地暴起,双拳如炮,直轰江流萤胸口!
“那就都别活了!”
“砰!砰!砰!”
拳风如雷,招招致命!
江流萤断刀横挡,却被狂暴的力道震得连退三步,脚下碎石飞溅。
福伯的拳法狠辣刁钻,每一击都带着摧筋断骨的劲道,竟逼得他一时难以反击!
“江流萤!别硬拼!”
林天厉喝。
江流萤眼神一凛,刀势骤变,不再强攻,而是以守代攻,刀锋如盾,格挡福伯的疯狂攻势。
福伯越打越狂,眼中血丝密布,嘴角甚至渗出一丝黑血,仿佛体内的某种毒素正在燃烧他的生命。
“死!死!死!”
他嘶吼着,拳影如暴雨倾泻!
江流萤眼神一沉,忽然捕捉到一丝破绽——
福伯的左肩,有一瞬的迟滞!
“就是现在!”
断刀如龙,寒光乍现!
“噗嗤——!”
刀锋贯入福伯左肩,鲜血喷溅!
福伯闷哼一声,踉跄后退,眼中疯狂不减反增。
“呵……呵呵……”他
狞笑着,嘴角溢血,
“你以为……这就完了?”
突然,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药丸,一口吞下!
“不好!”
林天脸色骤变,
“是‘阎王笑’!”
福伯的皮肤瞬间泛起诡异的青黑色,血管暴突,肌肉膨胀,整个人如恶鬼般嘶吼着扑来!
江流萤眼神一狠,断刀横握,刀锋映着月光,寒芒如雪。
“那就……送你最后一程!”
刀光如电,溅三尺!
福伯吞下药丸的瞬间,皮肤下的血管如蚯蚓般暴起,青黑色的纹路从脖颈蔓延至整张脸。
他的眼球充血,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嘶吼——
\"嗬......嗬......\"
那不是人的声音,更像是野兽濒死前的喘息。
林天瞳孔骤缩,厉声喝道:
\"江流萤!退!\"
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