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塔前。

曹涅与五女驻足。

突然，他感觉脊背一阵生寒，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夫君，你怎么了。”白洁关心道，其余几女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当然，孙莉除外。

这女人死犟死犟的。

享受他带来的极乐，却一直不肯归心。

不过从真实之眼看到，孙莉已经不像从前一样怨恨他。

至少，十颗真心，已经有五颗被他夺走。

目前他与姬曜，五五分。

“前面就是最后一关，只要通过，就能前往仙宫核心。”

曹涅负手而立，转头望向一个方向。

远处山巅之上，一座金碧辉煌的仙宫在云霞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蓦然回首，带着几女踏入问天塔中。

眼前景象骤然变幻。

云海翻腾间，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端坐云端。

他手持青玉茶盏，袅袅茶香氤氲成雾。

“小友，请用茶。”

老者拂袖推来一盏碧色茶汤，水面倒映着流云万千。

曹涅眸光微动，从容落座，执盏轻抿，茶入喉中，竟有星辰流转之韵。

“阁下是？”

茶盏轻叩云案，发出清越声响。

老者白眉舒展，笑纹里藏着亘古沧桑：“老朽不过是这仙宫一缕残灵。”

曹涅指尖轻抚盏沿，单刀直入：“仙宫横渡虚空降临此界，所求为何？”

云海忽地一滞。

老者眼底闪过讶异，旋即失笑：“小友倒是爽快。”

他语气微顿，继续道：“待你集齐三块令牌，进入仙宫核心，自会知道一切，至于目前，老朽无法告知。”

曹涅点头，不再多言。

真实之眼下，这老者的确是仙宫之灵。

至于仙宫的秘密……呵！

“小友，考验要开始了。”老者轻笑一声。

曹涅淡然颔首：“尽管来。”

老者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自信之人。

“问天塔，实为问心塔，共有三问。”老者缓缓道：“若小友回答正确，便可获得问天令及相应奖励。”

不等曹涅多言，老者已经开口：“第一问，你为何求道？”

曹涅不假思索：“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老者微微一愣：“小友倒是与众不同。”

曹涅挑眉：“怎么？”

老者道：“常人无非答‘逍遥天地，不为长生所缚’，或‘为斩灭仇敌’。”

曹涅嘴角微扬，邪气凛然：“那这一问，我没过？”

老者摇头失笑：“非也。”

他并未解释，继续问道：“第二问，若道与苍生不可兼得，你当如何？”

曹涅淡淡道：“我即苍生，我道即是苍生。”

身为魔修，吞噬生灵方能变强。

如此说来，苍生便是他，他便是苍生。

二者兼得！

完美！

老者眼角一抽。

此人几乎不假思索，张口便答。

若说不过关，偏偏句句出自本心。

若说过关，这答案又实在出人意料。

“第三问。”老者深吸一口气：“你可知‘道’字有几笔？”

曹涅嗤笑一声：“道不可书，何来笔画。”

老者心神剧震，死死盯着曹涅。

这番言论，他闻所未闻。

这问心三关，尤其是最后一问，纵是仙人也未必能答得如此透彻。

可今日，他竟听到了最完美的答案。

“道不可书，何来笔画。”老者低声呢喃，内心掀起滔天巨浪，久久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