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师在上回芳芳回沪时,就让芳芳去联系陈阳了。那时就觉得小皮球得有人管,不能交给陈老夫妇。可不是因为你。”吴老师也忙替高育良解释了一句,他们哪里知道后面陈老搞那么多事出来。
高芳芳没有陈阳的联系方式,只能在同学群里群呼吁,然后发动群众。真的最近才联系上。陈阳回来,也是下了决心的,有些事也不是真的说忘就能忘。
“其实用不着,陈海情况没那么糟,万一醒了呢?”祁同伟还是摇摇头,“当时我就不支持他们联系你,还有陈山。当然,你回来看陈海是对的。”
“我回来之前和家里人讨论过,他们也同意我带小皮球回去。若是陈海醒了,小皮球还可以再回来。”陈阳笑了笑,也表明自已的态度,她回来,是开了家庭会议的,是经过全家慎重的讨论过的。
“老爷子他们能同意?”祁同伟摇摇头,他不支持她回来,就是别再和这家人再牵扯上了,真的太讨人嫌了。
“用不着他们同意,我回来之前让芳芳帮忙,联系了省内的律师。”陈阳淡漠的一笑。
更换监护权,法律依据这个,对她这样的法学专家来说,这算是个事。所以她回来之前,请高芳芳帮她请了律师,她把资料早就传给他了,人家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把小皮球一拎,直接上飞机。
“你是狠人!”祁同伟点头,有时女人狠起来,没男人什么事。更何况她在国外,老头闹腾还得出国,他那身体估计也坐不了长途飞机了。所以计划逃跑时,就已经想好了,打死也不回了。
车先到了省委大院,再看看陈阳,“送你去哪?”
“她住我们家,正好和老高谈谈欧洲的法学进程。”吴老师挽着陈阳。
“唉,自求多福!”祁同伟听听都觉得可怕,在家里开法学的研讨会,看吴老师还有话说,忙指摆手,“还有别找我吃晚饭,我真的忙。”
说着下车快步把两人的行李送进屋,然后也不和她们说了,就是一溜烟的跑了。
“他好像变开朗了些?”陈阳也喜欢此时的祁同伟,比起学校里,那种就算大笑,眼里还是透着抹不去的阴霾。
“我也这么觉得,他现在的状态特别好,自信、开朗,你老师常说,当年后悔没帮他,现在又觉得也许,真的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吴老师拉着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