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也不能原谅?”把沙瑞金都整不会了。
“原谅?这话有点过分。我与陈老之间,没什么需要我来原谅的。”祁同伟想想摇摇头。
要说原谅的人是曾经的那个祁同伟,还有陈阳。不该是自已。自已只是来自异界的游魂。他刚来时能感受到祁同伟的恨,包括看到陈阳时,祁同伟那份悸动。
而在之后的办案过程之中,祁同伟越来越没有了气息,包括看到陈老,他都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那个不甘的灵魂应该早就离开了,他得到解脱。既然都解脱了,还谈什么其它?
“不恨,就是不想搭理他们?”沙瑞金灵光一闪,“就算不谈其它,他也是位革命先辈,是值得我我们敬重的老人……”
“我问过陈老,要不要把钱还给他们。他们说不用,让我好好做人,我觉得他们的意思是,把爱传递下去。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往祁家村的教育基金里投钱,让祁家村的小孩都有书读、有饭吃、有鞋穿。二十年,现在他们比我富了,也在回馈社会。也算是把陈老和王老的期望达成了吧!”祁同伟没接茬,笑着按着自已的节奏。
他们当初资助了我,我有能力了,也问过他们了,他们不用我还,我把这份爱心传递了下去。于情于理他也做得不错了!施恩莫望报,您总不至于想替陈老夫妇收回恩情呢。
“同伟同志格局还是要放开些,对于老同志,要有包容心,人无完人……”沙瑞金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
“沙书记,再说一次,二十多年前那个祁同伟恨不恨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真不恨。”祁同伟立即拦住了沙瑞金的话头,开什么玩笑,回头拿这个去常委会,说自已心眼小,这么憎恨恩人,恩将仇报,他不是白下来了吗?立多少功,也顶不上这上下两张皮一碰。也不等着沙瑞金开口忙说道,
“我是觉得,大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一个下来挂职锻炼的干部,和当地老革命来往过密这好吗?更何况,他和您的关系深厚,这算不算是权利延伸?中枢也三令五申,不要搞什么小团体,这种私下的联系,我个人认为能免则免。”祁同伟说得一脸正色,直接用条例说事,我不与地方势力接触过深,这是符合中枢条例的要求的。您别上价值了,我不理。
沙瑞金抿着嘴点点头,这话一出,他不点头也不行了。
祁同伟忙站起,戴上帽子,“那我回去了,京州一命案正在找凶器,我想去看看。”
“又有命案?”沙瑞金一怔,上次的连环命案让他也气了好几天,发生在京州,买凶杀人,还连杀了四个,上头严肃批评了汉东的治安问题。看着部里大张旗鼓的表彰了省厅,其实就是把巴掌打在汉东党政的脸上。他就算是刚来,也觉得脸被打得啪啪的。
“是,还是因为拆迁引起来。目前经统计,京州因为大拆迁,引发的大小案件已经三百七十六起了。小的是抢劫,大的有绑架、杀人。才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杀人,知道房主拿了拆迁款,上门抢劫,房主拼死反抗后的激情杀人。”祁同伟简单介绍了一下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