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我们这是内部会议,没有人记录,你可以随便说。”沙瑞金目光一闪,他就知道,这样的两口子,怎么能想出这种计策?
“也没什么,我是发现一切好像有一双大手在操控,我走的每一步,对方好像都有预料,并且做了出了精准的判断。而这个,不是毛娅能做到的。”祁同伟也没矫情,顺口把这一段发生的事汇报给了五人小组。
“那你怎么赢的?”果然还得是田国富,啥时候都不忘记蛐蛐一下。
“他是预判了我的行为模式,不过他不够了解我。所以预判也没用,因为他想让我做的事我不会做,他能跟上我的思路,却改变不了我的思路。”祁同伟也不是吹牛,就是有点凡尔赛。
“找到背后人没?”高育良皱紧眉头,他沙瑞金就是临时搭伙,这事完了,协同作战虵就结束了。当然,若是田国富他们再卷土重来,他们也不排除再合作的可能,当然,他也不排斥与任何人合作,只要最终能活着。
“……”祁同伟想想,还是没张口。
“你有人选了?”高育良很了解自已这位爱徒,看他这预言又止的样子,就是心里有目标了。
“我们心理画像师研究了毛娅和易学习之后,给我们画出的唆使犯,应该是熟人,和他们夫妇关系都不错,被两人所信任。而这个人,在近期应该在吕州,不然在我们去吕州之后,不见对面的唆使,针对两人的心理状况,对两人进行洗脑。从我看毛娅的证辞中,其实是可以证明她对自已劝易学习自杀的所做所为是供认不讳,一点也没有那种我是被洗脑的自觉。
“那这个人算是技术流,这算谋杀吗?”沙瑞金看着祁同伟师徒。当然主要看祁同伟,被他背法条支配的痛苦记忆犹新,所以说,他习惯相信祁同伟了。
这回祁同伟没说话了,直接对着高育良一伸手。请自已这位昔日的教授,和这群法盲们解释一下。不是说他们这些看似掌握了权力的人,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高育良给他一个白眼,想想,“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在我国现行法律上,没有明确的规定。教唆他人犯罪,若是对方是十八岁以下的少年儿童,那么教唆罪是有作用的。问题是,易学习不是;对方是心理咨询师会催眠吗?”
“不是!”祁同伟摇头。
“看到没,对方若是分析利弊,告诉他,你现在自杀,对于你妻子儿女是最好的,因为你的案子还没确定,但你死了,于是你免于起诉,只要你没被起起诉,你的孩子考公什么的,都不会出问题。于是他跑去自杀了,你说这种犯罪吗?若是说这话的是他的妻子儿女,就根本起诉不了。所以法律也不是真的那么清晰准确的!这也就是考较法官的水平。”高育良双手一摊。
易学习两口子都有领导能力,不是那种容易被说服的主。若是对方是专业的咨询师,那还可以用是被忽悠了,还有一打。但现在心理圈里没这个人,寻这官司能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