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不过我要先出去一趟,等晚上回来你再教我。”
“嗯。”
白栀记得有人说过自己的画技不行,但并没有告诉胥止。那时候是被珝仙师批评过后,是应淮主动找她要教她画画。
珝仙师是仙界的大人物,受命前来永安城过验赤魂玉,正好在永安城待了三个月,村落里百姓都很爱戴他,并将自家的孩子推进学堂,想跟着珝仙师学些本领。
白栀也不例外。
白栀跟着楚九来到一片浅溪边,一招将她消灭掉,等着天黑后,才转身回到望竹轩。
尽管白栀不想表现出太多明显的变化,但看到少年时期的胥止时,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这个时候的胥止与她初遇到他时相差甚远,但不得不承认一点,他确实长得好看,五官精致,孤傲矜贵,不同于长云的俊逸温柔,他不茍言笑,少年时期的他就带着强烈的攻击性,独独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
但白栀那时候不懂,除了欣赏过他这副皮囊以外,还误认为他这是一种自卑的表现,所以时时刻刻都在努力保护他。
谁知道养了一头白眼狼。
胥止等了她好久,看见她回来想说些什么,白栀没好气的说道:“我阿婆呢?”
胥止愣住了,没料到白栀会开口问这些。
“去议会堂了。”
“我要见她。”
“明天就回来了。”
白栀推开他,往里面走去,“我要休息。”
胥止道:“你不学画画了?”
白栀道:“学什么学,睡觉。”
第二天果真如约而至的见到了阿婆,白栀一直相信人是有转世的,至于缘分这个东西,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眼前的阿婆就是在凡间历劫时遇到的嬷嬷。
一句“囡囡”险些让白栀泪流满面。
阿婆是村落里最年长的老者,也是人人尊称的芸微长老,早些年参与仙鬼大战,但不幸被鬼君所伤,修为尽散,后来受命来到永安城,守护赤魂玉。
她摸着白栀的脸颊,笑道:“想吃什么?我一会去做。”
白栀哽咽:“做什么都行。”
“怎么这几天不见还学乖了,不挑食了?”
“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这句话我都听了好几次了,行了,好好修炼,我先去做饭。”
外婆去后院做饭,只留下白栀和胥止在院子里。
按时间推移,这个时候的胥止还很警惕,压根不屑与她待在一块,每次白栀要跟他说话,他就一脸冷漠的样子,要么是斜睨白栀一眼,绕开她走远了,要么是嗓子里发出一声极低的轻嘲声,再绕开她走了。
索性这次就不跟他说话了,白栀坐在石阶上,拔了根狗尾巴草绕在指尖玩。
开春了,地上的蚂蚁也成群结队的爬出来觅食,白栀双手搭在膝盖上,下巴抵在手背上,歪头默数着蚂蚁。
白栀的样子就定格在三万年,没有什么变化,骨骼玲珑,身形纤瘦,缩成小小的一只,倒是多了几分乖孩子的模样。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白栀也没回头。她现在还在怀恨呢,要不是经她提醒,胥止这家伙是不是不准备把她阿婆变出来了。
好歹她阿婆还一直给他煎药治疗,怎么这家伙就能忘恩负义的把她阿婆给忘记了。
“九九...”
他轻唤了一声,忽然蹲下身,双手握着白栀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吻了上去。
白栀彻底呆住了,睫毛簌簌颤动。
他膝盖抵在地上,把白栀拥在怀里,托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擡头去迎接这个吻。他吻得难分难舍,甚至趁机撬开了白栀的牙关,去侵略更多。
滚烫的气息将她覆盖,白栀都忘记闭上眼睛。
他的脸占据她所有的视野,起初的小心翼翼变成了霸道、狠戾,白栀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反应过来后就挣扎地去推开他,但没用。
少年时期的胥止虽然很瘦弱,但力气已经比她大多了,白栀发狠的去咬他的唇,他也没有松开,反而将白栀抵在柱子上,握着少女的纤细脖子去迎接他的深情缱绻。
这个疯子,阿婆还在呢,要是让阿婆看见她这个样子该怎么解释,白栀慌乱地去推他,手指甲去掐他。
仿佛过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白栀,单臂撑着白栀后面的柱子,低头微微喘息着。
白栀的嘴唇都被他啃麻了,少女羞愤地捂着嘴,眼里亮晶晶,倒不是哭了,而是因为恐惧而留下的生理性眼泪,她带着强烈恨意恶狠狠地瞪着胥止。
白栀真的想揍他一顿,但一想会被他识破,只能强忍着放弃。
他冷静过后,用手背拍了拍白栀的脸,威胁道:“不许告诉你阿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下次还这么对你。”
白栀不说话,只是满眼怒火的瞪着他,眼睛都瞪酸了,睫毛上的那颗泪珠最终滚落下来。
他看见,刚要擡手去帮白栀拭去,白栀拍开他的手,他也不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去。
白栀越想越生气,心里的酸楚根本压不住,趁他不注意拿起石桌上的花瓶砸过去。
他闻声,刚要回头,花瓶猝不及防的砸到他的额头上。
白栀看着倒地上的胥止,又踹了他两脚。
大魔头,占她便宜,还敢威胁她。
阿婆叫他们出来吃饭,没有见到胥止,便问白栀,“寒辰呢?”
“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