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卡住她脖子一拳捣向小腹,“再敢用你那逼嘴唧唧歪歪,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他阴测测地注视着不远处微动的草丛,甩手扔掉哭泣的女人,仿佛扔掉什么肮脏的破布。
小吧唧抱住他手臂,“老公不生气,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学那什么鬼舞呢。”
两人扬长而去,长脚蟹哭着哭着没了声音,慢慢地发出呼吸困难挣扎的粗喘,还伴随着什么噗噜噜的怪调。
不远处草丛又动了动,眼见长脚蟹挺起上半身,手脚扭曲双眼翻白颤抖,忽然一阵阴风吹过,熟悉的鬼手鬼脚一个拍额头一个踏胸口,生生把她又压了回去。
长脚蟹木然醒来,行尸走肉一般回仓库去了。
梁家俊猛地跳出草丛,双腿瑟瑟发抖,“卧槽我、我快被蚊子咬死了。”大晚上的闹过鬼的地方夜游,他得多想不开,“叔公,那只手和脚,我我我怕……”
武翎在电话那头沉吟着,“不怕,叔公给你胆子,好孩子。先找我要的东西,那三个人类的迟点聊。”
无意识被撩一把,梁家俊耳根发热色心瞬间战胜了恐惧,最重要的是他腕上的手串在微微发光发热,让他整个人暖烘烘的更——招蚊子了。
梁家俊抹了把脸,继续在这片橄榄树林里转悠,武翎便在手机不停跟他谈天说地化解他的害怕心理。
“找到了。”梁家俊顿了一下,在树林里找到被杂草枯叶掩藏的浅沟,顺着一条很快便能找到相连或呼应的其它线条。
梁家俊心跳加速,“是符文。”
“嗯。我猜也是。”武翎示意道,“沟里有什么?”
不是武翎提醒梁家俊还发现不了,打开手机电筒,沟里有很多黑棕色的粉末,他脸色唰地白了,“不是人的骨灰吧?”
武翎轻声笑道:“想什么呢,看仔细点就知道了。”
这些粉末并没有碎得彻底,透过边边角角倒不难看出原来的模样——全是橄榄核,碎掉的橄榄核。
武翎:“我已经明白了,你先回去。”
回到房间,欧阳顶顶正戴着耳机享受音乐,左手肥宅快乐水,右手薯片,间或还抽空跟直播里的粉丝们吹水。
梁家俊对这种腐败的资本主义享乐主义鄙夷至极,绕到面前用力哼了一声。逃也似的迅速擦干净手脚,躲开镜头换睡衣,然后跳上床背对着镜头继续煲电话粥。
武翎不卖关子,“橄榄核自古就有当护身符的功用,辟邪挡灾化煞。它质地坚硬富有种子的灵气,果肉清热解毒,果树本身也很坚硬,总的来说是个化怨化煞的好载体。”
梁家俊恍然大悟,瞬间触类旁通道:“你意思是,我们这个仓库或者说附近这一大块地,曾经存在需要化煞化怨的东西?”
“嗯,但根据你的描述,理应全部化解不会作恶了。”这一点暂时存疑。
“再说说你那三位同事。”武翎铁口直断,“那个挨揍的女人命不久矣。”
梁家俊怔住了,“会死?”
“因果业报,厉鬼索命,神仙来了也难救。”
对梁家俊而言,这样近距离的死亡与上次黄鼠狼影厅的不同,那里的人都是陌路人,哪怕是郑小婷也只不过两面……三面之缘。
长脚蟹是早就知道的人,录制两天常打照面不久前还说过话聊过鬼神,说死就死?
“叔公,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知道神仙难救是什么意思吗?”不等小破孩回答,武翎说,“不是神仙能力不足,而是轻易不能插手。”
所谓因果与计算机的逻辑算法很像,真与假,与或非,正常运算下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如果加上各种变量,运算会变得更复杂,结果符合天道逻辑,却可能不符合人心人性。
梁家俊感慨道:“叔公,你这是社会主义科学式封建迷信啊。”
武翎回道:“迷糊蛋,我说的你明白了?”
梁家俊连忙说明白了,再皮一下叔公能给他编一本外号大全,“你是想提醒我不要当见义勇为好市民。”
“你如果去帮她,连见义勇为都算不上。”
“那算什么?”
“嫌命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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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flag了,坚信自己九点能写完结果不行,要不你们给我定个时间吧,我尽量跟你们的时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