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舅舅!你们等等我!”
看到妈妈的手被舅舅紧紧地攥着,小石榴的眉头一皱,小嘴一撅,强硬地把舅舅的手掰开,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
“舅舅!妈妈的手只能小石榴来牵!”
秦皓北呵呵一笑,蹲下身看着小石榴气鼓鼓的小脸蛋,故意问道:“那舅舅也想牵妈妈的手,怎么办?”
小石榴把自己的另一只小手塞进了秦皓北大手中,站在两人的中间,努了努嘴道:
“妈妈牵着小石榴,小石榴再牵着舅舅,这样,就算是舅舅牵着妈妈的手了。”
“哈哈哈哈,”时忆蹲下身,亲昵地rua了rua小石榴的发顶:
“就你鬼主意多!走,我们回家吧。”
*
另一边,夜深人静,时家花园。
时镇渊一回家,就回到自己的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就连柳婉心叫他吃晚饭,他也没有回应。
柳婉心知道,自己的丈夫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了解时镇渊,他真的生气时不会大喊大叫,而是会采取这种冷暴力的态度,将自己关在书房,对一切事都不闻不问。
柳婉心此刻忧心忡忡,不知道时忆这一次回来,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个小婊子,为什么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偏偏要缠着自己,来搅乱自己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是她又不敢打扰时镇渊,只好一个人来到了饭厅。
饭厅中,只有时惜一个人坐在桌前等着,柳婉心的脸上又堆起那抹讨好般的笑容:
“惜儿,你爸爸说累了,先休息了,我们娘俩吃吧。”
时惜低着头,连看都没看柳婉心一眼,冷哼一声,“知道了。”
柳婉心在饭桌旁坐下,帮时惜剥了一个虾,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你姐姐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一个月前就知道了。”
柳婉心一脸愤慨的表情,一口牙齿都快要被咬碎:
“哼!那个小贱人!竟然敢用假死的把戏来骗我们!三年来,我们被她耍的团团转,你哥哥为了她的事,还差点得了抑郁症,每年清明、祭日还要去祭奠她,结果呢?她现在不但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还认贼作父,成了别人家的女儿,想要让我们全家人丢脸!”
柳婉心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时惜却悠然地吃着大虾,牵起嘴角,讽刺般地一笑:
“妈,皓北哥哥家不是贼。”
柳婉心赶紧捂了捂嘴:“是妈说错了,妈不是这个意思,你皓北哥哥家当然不可能是贼,秦老将军可是开国元勋!妈的意思是,你姐姐这个没良心的逆子、”
“妈。”
柳婉心还没说完,忽然被时惜冷冷地打断。
只见时惜放下了手中,扯了一张纸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唇。然后抱着手臂,勾起一双眼睛,以一种奇怪、讽刺而又带着深深的戏谑的目光,看向了柳婉心。
时惜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恶意,看得柳婉心心中女发毛。
“你那么讨厌时忆,把她塑造成咱们家的罪人,是为了的掩盖自己当年的过错么?”
柳婉心的心脏剧烈地一震。
“惜儿,你在说什么?!”
时惜勾唇一笑:
“当年,致使我眼睛失明的罪魁祸首,是你吧?”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