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宛若点燃了的炸药包，表现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泼辣。

沈茗从后缓缓走出，面色阴沉似要滴出水来，杀意几近凝成实质，这在任何人身上看到都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但这杀意并非针对五长老，因为这是必然的，既然选择让江言暴露那么这种事就是必然的，制止了五长老还有下个六长老、七长老、小师妹、二师弟等等等等……

不让接触？谁能做到？难道让她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古仙门高端战力？与全世界为敌？以江言的人气来说……这很有可能。

而若是把江言收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触？那这和之前的囚禁有何异？

所以啊~

抬头，蔚蓝的瞳孔倒映着那漆黑女人的身影，里面蕴含着疯狂的杀意！！

“都是她！！”

…………

“诶诶诶可以了可以了，脸快烂了，弟子知错弟子知错，以后肯定不会这样做了。”

“你还想有下次！”

“咳……这个……”

“嗯？！”

“没有了！保证没有了！”

“嗯~”

五长老凤眼一翻，在小小发泄了一通后这才松开了手。

江言捂着青紫带掐痕的脸，目光幽怨低声抱怨了几句，而后面露正色。

“长老，我们遇到的这东西是上古妖物，而且还是远超你们想象的那种妖物，世间一切关乎五行之金的均可被其吞噬，成长速度堪称恐怖且正常手段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除非是仙人之上的存在动手，否则谁都奈何不了她。”

五长老闻言皱眉，面露思索。

“如此棘手，你们可有办法杀了她？”

她没有问江言为什么假死，为什么会和沈茗一起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和这个妖物缠在一起，这些她都没有问。

她了解江言，所以她只需确定面前之人就是江言即可，其他的~

不重要。

“不用杀她，只需要将另一个人格唤醒就行。”

“唤醒？”

此刻那漆黑女人的身躯基本已经凝实，至少不会再变异出别的怪物之类。

身躯上基本成型，而她的内在也在缓慢成型。

堕灵也是可以吸纳灵气成长的，只是因堕灵无脑所以不分属性囫囵吞噬，以至气息混乱邪恶。

但要说成长性以及攻击力，这种还真就是最快的。

之前幽尘域内的翠花就是凭牛翠花的堕灵，让牛翠花的堕灵承受灵气中驳杂的煞气、怨气，以及其他堕灵的混乱执念，这才能积蓄力量冲出幽尘域。

以前牛翠花的堕灵虽然是个堕灵聚合体，但好歹是被翠花给压制在体内的，可现在……翠花元神被沈茗磨没了，虽然后来因为牛翠花堕灵的原因拉回来了一丝，但此刻也处在重伤沉睡、昏迷状态。

也就是说，现在的主导权是属于堕灵“牛翠花”的。

又因为她是堕灵的原因，在本能的驱使下不断吸纳灵气，来者不拒的同时还能承受得住。

所以，一个物法双攻且成长属性拉满的妖孽便诞生了……

早已凑过来的陆明听完了全程，沉默了……

陆明：“所以……这玩意你们是怎么招惹的……”

五长老看向江言，陆明同样如此，甚至就连沈茗也幽幽望着他。

江言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啊？我？”

“都看我干哈？我不道啊，我就一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