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把家庙给你拆了,你去给那姑娘上柱香,就说你错了,顺便帮她澄清一下名声,剩下的你就不用再管,有我帮你兜着,你说这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什么都没做,只是听了两句,而且大家都没去,你去了就是在帮人顶罪。”
“后来,你们那群人里出身最低的一个,被大家推出来顶罪,那姑娘的结果也是吊死,你父亲因为官位最高,你被摘的最干净,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起过你,你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和你们都没有关系,都是那姑娘一个人的错。”
赵琳看着叶欢颜道:“我让你去祠堂住着,给那两位姑娘念经祈福,诵往生经,你住了没两天就跑出来,躺在你那芷兰院装病。”
“你说你害怕,既然和你没关系,你怕什么呢?你们好友一场,她们死了你连吊唁都不去,连经书都不愿意抄两页,叶欢颜,你有心吗?”
“我说人有高低,命无贵贱,是非对错都要放在心里,你说是非对错不重要,权势地位才是一切。”
赵琳轻笑一声,接着说:“我其实不太明白,你父亲没有位列三公,但也是王侯之家,不说贵极富极,也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如你所说,你金尊玉贵,可为何还要对权势地位如此渴望,家中没有姨娘,也没有庶出的兄弟姐妹与你争抢,叶承玚自命清高,从不弄权,待人也是春风和煦,对你就更不用说。”
“你二哥憨厚老实,根本想不起来有弄权二字,你三哥藏拙,巴不得别人看不见他,既不会刻意与人交好,也从不会与人为难。”
赵琳此话一落,屋内众人都看向叶承瑄、叶承珲二人,叶承瑄憨厚的笑了笑,叶承珲低眸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西洲看了一眼二人,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赵琳。
赵琳对叶欢颜说:“你身为侯府的嫡长女,应有尽有,你上头三个哥哥都不争不抢,对你也算看得过去,家中也没有任何需要争抢算计才能得来的东西,我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如何长成这个样子的。”
“直到有一年冬天,我母亲来家里探望,你言谈举止都是嫌弃,那一刻我才恍然明白,原来你是嫌弃我,觉得我出身低,拉低了你的身份,更觉得我的名声带累了你的名声。”
“那我就奇怪了,你既然嫌弃我,出门的时候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但凡你和你小姑姑把嘴闭上,我的名声也不能这么差呀,我都不求你俩替我说好话,但求你俩少出点门,我的名声都能更上一层楼。”
“造我谣的是你,嫌弃我的也是你,这神仙来了也不好办啊,而且你就没想过,那些人瞧不起你,瞧不起我,除了我名声不好连累了你,难道就没有你造谣亲母,背后嚼人舌根的缘由在吗?”
“我试过把你掰直的,但你每次都哭,不是找你祖母哭,就是找你小姑姑哭,我就邪门,你又不是她俩生的,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俩一定会为你好,因为你祖母和你小姑姑身份比我高?”
“你还找你父亲哭,你还找叶承玚哭,满上京都知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你父亲也这么觉得,所以他不叫我管你,你不能怪我啊,要怪怪你父亲,再怪你扶不上墙,和我是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