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其展露出来的文学素养,成功引起了娄半城的注意力。
正欲深入了解一番时,下人的到来,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老爷,您的茶。”
盯!!!
只一眼,便看得佣人大婶差点大小便失禁。
之所以没当场尿出来,何雨弦怀疑对方偷偷穿了尿不湿。
娄半城刚爬让脸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睑半垂,嘴角隐约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
这是被气的。
说了多少遍了,有外人的时候,不要称呼老爷!
你这是尊我呢,还是妨我呢?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没看到有外人在吗?
就这俩字被有心人听去,谁都没好果子吃!
下人就是下人,永远长不了脑子!
凝视片刻后,种种无奈加气愤,最终也只汇聚出俩字。
“下去吧。”
娄半城也是无奈。
有外人在,他无法,也不能对佣人做任何处罚,甚至连严厉一些的批评话都不能说。
因为会越描越黑。
资本家的帽子,就因为佣人的一句无心之言,他戴定了。
刚才娄半城不自觉露出的些许气场,使得一旁吃瓜的接亲三人众大气不敢出。
生怕一个气儿没吐对,让资本家找到理由迫害他们。
现场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何雨弦可不管这个那个,自顾自的拿起刚才佣人老妈子端上来的茶壶。
对上了,全对上了!
巴掌大小的小茶壶,苏麻离青,发色蓝中带紫……
总之,无论是成色还是款式,跟刚才桌上摆着杯具一样一样的。
就说嘛,娄半城这么大腕的资本家,再活不起了也不能用半套的茶具呀。
丢不起那人。
原来是刚才家里的佣人拿着泡茶去了。
该说不说,这佣人职业素养很高嘛,至少三四层楼那么高。
壶中茶水温度控制的十分精准,小小的茶壶擒在手中,温烫,但不是很烫。
喝着有一点点烫嘴,但又刚刚好嗯那种。
不戳,不戳。
等过几十年咱有钱了,也照着这个标准雇几个老妈子随身伺候着。
不!雇几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女仆伺候着。
好好调教一番后,有事女仆干,没事干……
娄半城见何雨弦不住的把玩茶具,一副甚是的喜欢模样,洒然一笑。
“小友若是喜欢,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上,就当我送小友的见面礼了。”
闻言,何雨弦当即放下手中精美小茶壶,下意识撤后半个身子,好似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可别,这东西我可不敢用,别说用,放在家里都跟放个小地雷没什么区别,咱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平凡生活吧。”
娄半城何等精明之人,瞬间听出何雨弦这是话里有话呀。
近些年,随着社会的发展,资本家的身份一降再降,说句“贱民”一点不夸张。
极度复杂、矛盾且充满压力的环境,使得娄半城总感觉有人要害他。
就连晚上睡觉,也是时常被噩梦惊醒,在梦里他无数次的家破人亡。
不得已,娄半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中和一下自己的资本家身份。
“我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赶尽杀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