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比女人更加迷信女人会为爱情不顾一切。
习惯是互相影响的,无论攻略者是以什么目的来攻略,都会受到对方的情绪牵扯。
这便是力的相互作用性。
暂时和他虚与委蛇玩一会也未尝不可。
如若不然,郑飞煊又怎么能感受到后悔绝望痛彻心扉的恨呢?
要是他以为攻略成功,骤然看到噩梦出现在眼前,是会疯还是会崩溃呢?
山林中郑飞煊笨手笨脚的烤着野鸡。
对面的女子出神,语气不知是遗憾还是脆弱,她眼眸在月光下似有晶莹。“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过。”
郑飞煊心下一动,不知为何翻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犹记得哀鸿遍野那一天的清丽鬼刹。
可或许是气氛使然,眼前的女子身形娇小。
抱膝的样子那么没有安全感,他模糊记起幼时小女孩狼狈的样子,越是强大冷酷强者的示弱越动人心弦。
沈琼仰头看着他双眸,又怎么感受不出他的动摇,可笑,难不成她缺一个人给她烤鸡吗?
还是她缺一个男人给她烤鸡?
要是这样的话,她何不给将军府的厨子以身相许更方便?
当然没有人这么对过她,试问谁敢给欺诈之神献上这么粗劣的食物?
这具身体的脸是清丽那一挂,巴掌大的小脸直直看人时很是楚楚可怜,看久了会显出几分脆弱的倔强。
两人就这么相伴许久,郑飞煊渐渐有意无意的了解了许多沈琼的过去,府中的下人同样传来很多调查的消息。
沈府苛待庶女乃是家常便饭,帝都不少人家都撞上过。
将军府的下人嘴不严,只言片语都令人心下发堵,郑飞煊很难想象一个柔弱女子能在这样的境况下存活下来。
饶是偏心爱妻,他这一次都很难说出沈夕颜值得原谅。
沉思良久的他决定好好补偿沈琼,一则是为了扭转帝都沦陷的结局,二则算是出于胸膛中翻涌的未知情绪,有时候他觉得当初他也不够周全。
要是他幼时注意到沈琼的境况,或许一切都不会这么糟糕。
沈琼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想法,知道的话回以的一定是一声嗤笑,似乎世人总以为恶人不是天生,恶人必会向往光明。
真是难以理解的想法。
“七杀星主降世,这是大劫啊!”
客栈里一桌散修客人正在小心翼翼聊着最近的传闻,听到熟悉的字眼,郑飞煊心下一沉不由生出不祥的预感,他猛的起身问。“你们从哪听到七杀星主的传闻的?”
按理来说,沈琼这一世仅仅弑亲弑父。
帝都传言的天煞孤星,怎么都不应该在修炼界闹的沸沸扬扬。
此言一出,散修们反而诧异看着他。“你不知道,玄乾门灭门了,摘星楼断言是七杀星主降世,杀劫将起。”
郑飞煊几乎站立不稳,他本能的敲开隔壁房间,床铺上早已没了那个相伴多日女子的气息,他眸子一片血红抓住路过的小二。
“这间房子的客人呢?那个姑娘呢?”
小二见他血红双眸惊惧的垂头,结结巴巴道。“那姑娘给你留了句话,说帝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