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炉里掺了石楠花粉。\"林玄薇用银簪挑起一撮香灰，在七皇子惊恐的目光中突然笑出声：\"别紧张，只是让你父皇打几个喷嚏的剂量。\"

铜壶滴漏指向寅时三刻，冬至祭坛的青铜地砖泛着幽蓝冷光。林玄薇拢了拢织金翟衣的广袖，三十斤重的皇后朝服里藏着微型弩箭和防狼喷雾。萧珏跪坐在蒲团上研墨，耳后鳞状胎记在月光下流转着机械质感的银辉。

\"母后，司天监说今夜荧惑守心......\"

话音未落，三十六盏长明灯骤然熄灭。林玄薇条件反射地按下腕间机关，改良版宫灯射出冷白光柱——却在半空扭曲成克莱因瓶的形状。祭坛中央的浑天仪发出齿轮卡死的刺耳声响，三十二名童男童女的身影开始量子化，如同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般在七个时空维度间闪烁。

\"别碰他们！\"林玄薇一把拽回想要触碰虚影的萧珏，袖中滑落的解毒丹撞上青铜鼎，竟发出晶体管碎裂的脆响。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孩子都是克隆体，每个人后颈都印着条形码似的图腾。

萧明稷的龙纹皂靴踏过时空涟漪走来，冕旒下的面容笼罩在概率云中。当他的手即将碰到林玄薇肩头时，三个不同时空的皇帝同时开口：

\"梓童可知罪？\"

林玄薇的后背撞上正在坍缩的日晷表盘，怀表机关弹开的瞬间，她看到萧珏的眼泪在空气中结晶成血色琥珀。那些血珀折射出无数平行世界的画面：捧着玉如意的皇后、饮下鸩酒的贵妃、还有正在现代实验室调试量子对撞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