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点点头，又偏头问道：“没事吧？”

蛇女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想来也是，当初还算昌盛的一个族群，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刚才跟炽火蛇交手也听出来，炽火蛇一族也只剩下那三人了。

现在也没了。

等于是炽火蛇一族，直接被灭族了。

而这个最后举起屠刀灭族的人，还是江澈自己。

但他并不后悔，这种事放在上古时代应该并不罕见，灭族有，新的种族诞生也有。

生生死死，一直是这个世界的主调。

或许也算是一种规则之一？

生死之道？

江澈脑子里想着其他的，蛇女回应道：“没事，只是有些睹物思人，如今也早已物是人非了，不过都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也早该接受了。”

江澈没有再说其他安慰的话，蛇女怎么说如今也跨入道天境了，那青鳞珠的效果确实逆天，不愧是青鳞蛇一族举全族之力弄出来的东西。

为的就是在种族生死存亡之际保留一个火种。

这么看来，青鳞蛇一族比炽火蛇一族还是有远见得多的。

想了想，江澈觉得一直喊蛇女也不好，干脆问道：“你有名字吗？我指的是人形的名字。”

蛇女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一族都是以气味来辨别，一般也不喊称呼。”

江澈说道：“但是人族还是更习惯以称呼来喊，你是青鳞蛇一族，如今青鳞蛇一族也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不如就喊你青鳞好了。”

蛇女笑着点头，“好。”

两人进入万妖山脉，往深处赶去。

青鳞给他指出了方向，江澈只管闷头前行。

赶了一天多的路后，江澈感觉灵识感知范围内的妖兽气息越来越少了。

原本从青鳞蛇一族的祖地出来后，四周的妖族气息是很多的，大多都不怎么强，合神境一个都没有，不知道是藏起来了还是什么原因。

此时进入了到了更深的范围，这些妖族的气息骤然减少，但偶尔感知到的气息，都很强大，道天境并不少，合神境也有。

江澈收敛了一些，没有像之前那么肆无忌惮的感知这些强大的气息，偏头看向青鳞问道：“万妖山脉如今还剩下多少皇族？”

“还有你说的妖族皇族，能详细说说吗？”

青鳞点了点头，说道：“在天地破碎之前，妖族皇族一共有六脉，在我的意识进入沉眠之前，好像就只剩下四脉了，如今也不知道具体还剩下多少脉。”

“我就说我还记得的最后的情况吧，这四脉皇族，分别是蛟龙一族、火凤一族、风虎一族、玄龟一族。”

“这四大皇族，任何一族都有绝强的实力，也都有堪比你们人族上尊境的强者坐镇。”

“往常世界之树，就是由他们轮流看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