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妍咬着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郭娜娜。她总觉得今天的妈妈有些不一样，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正要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梅大葱和姐姐不是一向水火不容吗？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去花旗国了？”

李向玥也皱着眉，显然同样感到不解。作为一名高一的学生，她已经能够理解一些成人世界的复杂关系，自然也能感受到大姐和姐夫之间那种貌合神离的状态。

郭娜娜心里暗自嘀咕，要不是老娘许诺肉身布施，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范？但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郭娜娜怕自己说漏嘴，又担心两个精明的女儿看出什么端倪，迅速转移了话题。她转向李向玥，严肃地问道：“老师跟我反映，说你最近上课总是心不在焉，还经常一个人偷偷发笑。告诉妈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是有什么心事？”

李向玥原本还在等着吃瓜，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她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抿嘴唇，糯糯地说道：“可能……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

“刚开学能有什么学习压力。”李向妍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妹妹，半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李向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立刻气鼓鼓地反驳道：“李老二，你别污蔑我。我才没有。”

“那你的脸为什么红了？”

“我这是热的。”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餐桌上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

大门打开，尹兰萍顶着鸡窝头出现在了梅明聪和李向斐面前。她也不跟二人打招呼，自顾自地转身，踢踏着拖鞋走进了屋内。

梅明聪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无奈地摇了摇头。有钱人的臭毛病，晚上不睡，白天不醒。

“冰箱里有喝的。你们随意。”尹兰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或许是因为李威的关系，尹兰萍并没有将李向斐当做普通的客人，更像是一个长辈在对待晚辈。因此，她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只是随意地招呼了一句，便回房间洗漱换衣服去了。

进入客厅后，梅明聪耸了耸鼻子，没有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看来尹兰萍昨天没带人回来过夜。

一旁的李向斐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国内有一大摊子事在等着她去处理，如今却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这让她心焦不已。

梅明聪察觉到她的不安，便轻声安慰她：“这事儿急也没用。我要是猜得不错，范辉这两天应该也要到了。”

关心则乱，李向斐明显失了方寸，“那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给出一个她无法拒绝的高价？”

“我也想过这个方法，没戏。范辉不先报价，尹兰萍是不会轻易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