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目光微凝,沉声道:“天凤,你于那仓库中修炼之时,可有他人去过那里?”
天凤哦一声,答道:“我于仓库修炼之际,确有人在那里。”
元帅面色一紧,忙问:“那你可知晓?此些人姓甚名谁?最终去向何处?”
天凤嘴角微扬,凝视着元帅,缓声道:“我在仓库梁顶修炼,孰料被一伙人惊扰。似有一青年姓李,扬言要取我性命,我尚以为是仇家寻仇。我问询其缘由,彼等便开始围困于我,二话不说,提刀欲杀我。我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全部消灭。也觉此地天地之气寡淡,就另觅他处而去。”
元帅心中已然明了,自己的警卫员小李将此天凤误认作给老赵看病的天凤。二人相貌相同,名字亦相同,有时他亦觉此二天凤仿若双胞胎。小李死得委实冤枉。
元帅复问:“那你所杀之人的尸首呢?”
天凤微笑着看着他,答道:“但凡我认定其为敌者,被我斩杀后,我便会他们化为一具干瘪的骨架。为免他人寻得,我亦会将其付之一炬,烧成灰烬。再说,咱们第一次在仓库里见面的时候,我把那些犯罪分子变成干瘪的骨架,你不是没有见过。”
元帅言语略有结巴,啊啦一声,道:“小李手下一众,你竟将其皆化为干瘪的骨架,而后纵火焚之成灰渣。那么于魔都众多干瘪的骨架,想必亦是你所致吧?然则你为何不将其尽数烧成灰渣?”
天凤无奈叹息道:“那时我境界尚低,故而未能将其烧成灰渣。”
元帅沉声道:“天凤,我认可你的功法高强,然而你动辄取人性命,此举与杀人魔头何异?”
天凤轻嗤一声,道:“我本就是魔头,元帅,我不妨告诉你,我原是魔族圣女,亦可谓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我魔族之人亦不会随意杀人,那些人皆是罪大恶极之徒,至于仓库里的人,是他们妄图杀我,难道我就不能还手了吗?”
元帅闻得天凤所言,心中一震,他忆起此女乃是魔族圣女。但深思其言,那些人欲杀她,她反击亦是情理之中。
元帅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天凤姑娘,我只是担心你如此行事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现今新国尚算太平,若因这些事再起风波,百姓必将受苦。”
天凤凝视着元帅,郑重道:“元帅放心,我自会留意。我亦不愿无事生非,只是若有人触及我的底线,我绝不姑息。”
元帅颔首,道:“如此甚好。待天亮后,我便带你去药库,望那里有你所需之药材。”
天凤微微一笑:“那就有劳元帅了。”
二人又略作交谈,便各自沉默。
天凤端坐于板凳上,闭目养神,而元帅则卧于床上,心潮澎湃,既惊异于天凤的身份与能力。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微亮,只闻咔嚓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伙人进入房间。这些人见到天凤后,面露惊讶之色,虽觉其衣着怪异,但皆认为天凤或许是元帅的亲属,可能于半夜时分至此。
此时,为首一人趋前对元帅言道:“元帅,您终于苏醒,实乃可喜可贺。”
元帅颔首道:“亦多亏这位天凤姑娘将我救醒。”
为首男子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身着古装样式的天凤,惊愕道:“此女竟有如此能耐?”
天凤微笑不语,对他人的话语并未回应,致使众医师眉头紧蹙。
为首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欲仔细端详天凤,拱手道:“姑娘,敢问你属何门派,又是如何治好元帅的?”
天凤微微颔首,依旧笑而不答。
元帅坐起身子,连忙解释道:“这位是天凤姑娘,昨夜正是她以针灸之法救醒我与几位兄弟。”
众医师看到天凤对他们没有问的问题做出回答后,脸上纷纷露出了不满和不悦的神色。
他们觉得天凤这样的行为有些不礼貌,甚至有些轻视他们的专业知识和经验。
于是,他们便不再与天凤交流,而是转身开始给其他昏迷的人进行检查。
这些昏迷的人,从表面上看,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明显的伤害。
然而,他们的灵魂却被半透明人击伤了。可惜的是,负责检查这些人身体状况的医师们并没有神识,无法探测到他们灵魂所受的伤害。
因此,这些医师们在检查完后,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认为这些昏迷的人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在这时,有一个医师却与众不同。他并没有像其他医师那样去给昏迷的人做检查,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天凤身上。
当他听到周围的医师们说昏迷的人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时,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然后,他笑眯眯地看着天凤,说道:“天凤姑娘,好久不见啊!”
天凤听到这句话,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盯着那个医师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啊。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叫天凤的呢?”
那人呵呵一笑,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他缓缓说道:“既然天凤你没有想起我来,那我就给你提个醒吧。我可是医王谷的长老哦!就在几个月前,你还去过魔都医王谷的药铺呢,当时你身边跟着的人可是王启旺哦,小姑娘,现在你有没有想起来呀?”
天凤听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她说道:“我确实去过魔都,但是我一直都待在药神山上,根本就没有下过山啊。我想,您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那人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神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凝视着天凤,似乎在判断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医师突然插话道:“魏长老,您和这位小姑娘怎么都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