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天想起在流放队伍时,第一次遇见这母女俩,就是她趴在傻姨背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当时她高烧了吧,因为身上的伤处都没有处理好。
昏迷不醒地被傻姨背着,后者为了护住背上的她,挨了不少的鞭子,最后被那个该死的胡大人充当了“人头”,被骗进了流放队伍里,成了一名流放犯。
不过也算误打误撞,要不是进了流放队伍,胡大人还想着赚两个“人头”的钱,给了两人馒头与水。
那时候她躺在物资车的车顶,还记得大妹以为能瞒住他们而偷偷地给了傻姨一些药粉,父亲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药粉有没有起作用不知道,反正后来她撑了过来。
以她伤好后表现出来的强悍,那一身伤只能是司柔受的,估计受了那种伤,没死都差不多了吧。
别说司柔只是一名废灵根的女子,就是他大哥萧云帆,本是个修炼者,断了双腿后,一路上高烧不断,他都命悬一线,何况一个千娇百宠的千金大小姐。
“你,对于司柔的事情知道多少?”
司空柔眉毛一挑,几个意思,想在她这里了解一下司柔有没有想你吗?想太多了吧,少年,人家的记忆里压根没有你。
司空柔谨慎地说道,“知道一点,不多。”
萧景天接着追问,“一点是多少?”
司空柔无声地翻了个白眼,看在他这么期待的份上,呵呵,突然间很不想如他所愿,偏要刺痛他一下才行,“她的记忆里没有你。”
司空柔想象中的震惊,心痛,失落,不可置信这些情绪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
萧景天只是一愣,奇怪地瞅了她一眼,“她本来就没有见过我,当然没有和我一起的记忆了。”
不可置信与震惊反出现在司空柔脸上,虽然她僵硬的皮肤不能表达出来,但她灵动的眼睛却是清晰地把意思表达了出来。
萧景天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是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只是想问问她对于司柔以前的记忆知道多少,既然她都用了别人身体那么久了,要装就装得更像样一点。
她应该要感谢毒老,他给了她一个“癔症”的病症,把她无法解释的那些行为举止统称为“癔症”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