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哭诉道:“翼王饶命啊,我也是被胜保坑害,做了替罪羊。我明知太平天军不可抵挡,因此早一步就放弃了抵抗,我没有杀害一名太平军,手上也没有沾染太平军的鲜血。”
邱云机附耳在石镇清耳边嘀咕了几句。
石镇清刚要下令先将善禄拘禁起来,等捉到胜保再一起治罪。
但是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他抬头见陈得才等三将一起骑马奔来。
等三人下马后。
对着石镇清行了礼。
陈得才看了善禄一眼。
突然觉得十分眼熟。
他拍了拍脑袋。这才记起此人也参与了凌迟陈玉成。
三人中蓝成春脾气最是火爆。
他上前一步,扯住善禄的衣襟,啪啪几个大耳刮子,顿时打得善禄两眼冒金星。
善禄也认出了几人,他央求道:“我没有参与凌迟陈玉成,都是胜保干的。他的小妾我也没有凌辱过。”
蓝成春知道他在撒谎。
他对着善禄一顿拳打脚踢。
打得善禄哀嚎不断,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石镇清知道,没捉到善禄,这善禄只好做个替罪羊了。
他脸带杀机。
对其斥责道:“善禄,你罪恶不小。你抄了贺瑞麟知府的家,就等于是打劫天国的圣库。若是贺雕龙被你捉去,也会被你百般折磨。你也不要强狡辩,陈玉成之死,你也参与过,我听说他其中一名小妾,你纳入府中玩了数月。最后玩腻了,将他送给士兵们糟蹋致死。你罪恶滔天,丝毫不比胜保做的恶少。来人,将他给我下油锅,烹杀。”
善禄一听自己要被炸成干尸。
身下一股热流顺着腿脚流了下来。
“这个怂包吓尿了,哈哈哈。”蓝成春大声讥讽道。
众人一起看去。
果然见善禄被拖得湿成了一条线。
不大一会,就听的一声惨叫。
传令兵回奏说已经处决了善禄。
陈得才长吁了一口气。
他上前一步,向石镇清问道:“翼王,胜保还没捉到,这个老狐狸是不是已经被善禄放跑了?”
石镇清摇了摇头,他想了一阵。
便说道:“刚才善禄说胜保根本没有出城,我以为这是对的。蓝成春,你入城之时没有捉到胜保。他短时间能逃出西安的可能性很低。胜保问善禄要了出城令牌,不过掩人耳目。是将他逃走的责任推咎在善禄身上,从而嫁祸于他。同时也是为了迷惑我们。善禄是胆小之人,没有屈打成招,自己就全吐了出来。”
陈得才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邱云机与石镇清同样想法。
他摇着一把山水素描的折扇说道:“我与翼王的想法不谋而合,刚才善禄说过,胜保这李代桃僵之计,是原四川总督骆秉章的幕僚费行检所指点。此人心机深沉,一肚子的坏主意。因此我断定胜保还在城内躲藏,既然他的妻子和儿女尚在城内,他也没有私自逃走的道理。”
石镇清点了点头。
他吩咐道:“得才,你在西安以我的名义发布通缉令,若有知道胜保下落者,赏银千两。”
“是。”陈得才躬身说道。
邱云机补充道:“胜保体貌有一个显着特点,就是身子奇大,我刚刚问了善禄,他身重听说有一百公斤以上。都可以加到通告中。不过胜保必定深入简出。因此……”
邱云机顿了顿,在众人殷切等待的目光中。
接着说道:“陕西大户除了逃亡外地的,基本都躲藏在西安城了。现在百姓生活困苦,饥不果腹,就是小地主,有时候吃穿也很节省。西安城虽然户籍在册有百万,但是能达到一百公斤的男性,应该不会很多。翼王可关闭城门,三日后,让体重90公斤以上的到西安东校场集合。”
蓝成春皱着眉头问道:“军师,为何是九十公斤,而不是一百公斤?这范围岂不是更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