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到没劲,白庭玉慢慢放下了手。
他倒要看看薛衡要做什么。
结果好半天过去,因为挨得太近,发现薛衡起反应了。
白庭玉:……
无语死了。
偏偏薛衡这个人可能有大病。
他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打开盒盖,摸出一块亲自去一品绝买的菱粉糕,递到白庭玉唇边。
鼻尖充斥着糕点的香甜味,白庭玉:……
白庭玉忍无可忍,问:“你哑……”
嘴里被塞了糕点,声音戛然而止。
白庭玉眼睛稍微睁大了,想吐出来,又觉得不雅观,只能无语地咬断咀嚼了起来。
薛衡将剩下一半扔进自己口中,嚼吧嚼吧咽了。
然后他又拿起一块糕点递到白庭玉嘴边。
白庭玉偏头,薛衡换个方向继续喂,也不说话。
反复几次躲闪,白庭玉觉得薛衡终于疯了。
众所周知,平静的疯子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作为一名优秀大夫,白庭玉从心地对这位薛姓病人保持了最大耐心。
白庭玉是不会承认他有点怕薛衡见他不吃,直接将他撂床上大干一番,没吃晚饭的他在中途可能真的会晕过去。
——他不想丢这个脸。
他的妥协令薛衡心情不错,接下来薛衡继续投喂。
一块糕点,白庭玉吃一半,他吃一半。
很快白庭玉注意到这一点,骂了一句:“薛衡你有病吧!”
薛衡不说话,只是一直喂。
嘶……就是说,可能某人真被顾长晏的话刺激到了。
直到白庭玉莫名其妙吃了个半饱、吃腻了,推开他的手,“视死如归”道:“不吃了,饱了。”
薛衡闻言停下了手中投喂动作,从白庭玉的广袖中掏出块帕子,给白庭玉擦拭嘴巴,动作仔细又温柔。
白庭玉皱了皱眉,不适应这样的薛衡。
原以为接下来该是薛衡的重头戏了,谁知这个男人揽着他的腰,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地板上,确保他站稳后就松开了手。
薛衡说:“糕点不当饱,再吃些饭垫垫肚子。”
白庭玉眼神复杂地看看他那处,又抬眸看了看他的脸,然后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等到白庭玉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了半碗饭的时候,薛衡终于姗姗来迟,还是话不多。
等到晚间熄灯就寝,白庭玉被薛衡从后面搂在怀里——睡觉。
他们躺一张床、盖一张被子、枕一个枕头,心却隔得老远,远的令人绝望。
白庭玉睁眼看着黑暗,没忍住轻轻说了一句:“你今天有病吧。”
“嗯。”
这次白庭玉听见了。
等到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即将沉睡过去时,薛衡突然声音很轻很轻地说:
“你就当我魔怔了吧……”
他们的关系还有机会挽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