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自认为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可是白家人只觉得恶心,根本不带接受的,那么,薛衡也无所谓了,白家“人财两空”是自找的。
到最后薛衡被白家人“扫地出门”的。
薛衡懒得跟这群“关心则乱”的姓白的计较,反正他警告到位了,谁若是再犯他“忌讳”,他可不会因为白庭玉而手下留情了。
走之前,他撂下了最后一句话:“你们帮着白庭玉背叛我时,想想白家。”
危险,妥妥的威胁!
这是在警告白家人别帮着白庭玉背着他“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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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内,管家拿着那一沓纸,犹豫不决。
他不知道刚才外书房中发生了何事。
等到奴仆打扫完,将这看起来像是“聘礼单”时纸张交给管家后,管家犯了难。
上面记录的东西简单粗暴的来说就是又多又贵,简直“触目惊心”,令人瞪大眼、倒吸一口气的程度。
管家根据自己的前半生人生阅历只能猜测到那位薛指挥使是想求娶白家女,然后老爷夫人不同意,并大发雷霆。
管家知道老爷不屑于此等人为武,可得罪了锦衣卫指挥使必定没好果子吃……
眼见府上的两位主子还在气头上,管家不知道要不要销毁这份“聘礼单”。
于是白庭玉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在庭院中来回踱步的管家。
他走近了问:“张叔,怎么了?”
管家回神,看向自家府上的大公子,如实以告:“方才薛指挥使来访,老爷和夫人一起见了他……”
白庭玉从听到“薛指挥使”四个字就怔住了,随后心中腾升起怒意,薛衡他凭什么?!!
可紧接着害怕畏惧的情绪又占了心头,他不敢想父母是不是知道了他的事。
知道管家委婉说到“这些宣纸是薛指挥使留下的”时白庭玉才骤然回神。
“我看看。”
他接过了那荒唐的宣纸,看清了那荒唐的内容。
管家在他身旁猜测道:“这很像聘礼单,不知是否是薛指挥使想求娶小姐……”
白庭玉险些拿不稳宣纸,手指微颤,纸张险些被撕碎。
薛衡那个人明明那么烂,可是他心中悲哀地笃定这是“属于”他的聘礼。
荒唐。
荒唐!
何其荒唐!
白庭玉睁大眼瞪着手上的纸张,像是将其当成了薛衡,也真的呵斥了出来:“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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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到进屋见到了上首的父母,白庭玉死死攥着那荒唐的纸,嗫嚅道:“父亲,母亲……”
黄昏之际不点灯的室内很昏暗,白庭玉看不清他父母的神情。
他只是缓步近前,随后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头磕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