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日两夜,岩牙猫和曜石蟹再次见到了它们的主人,只是主人一回到棺材铺便倒头就睡,都没时间和它们说上两句话。
两只灾兽都知道主人很疲惫,哪怕是脑子不聪明的曜石蟹此刻也没有进屋去打扰,而是跟在岩牙猫屁股后面,等待着主人醒来。
岩牙猫注意到被渔网缠住,脖子挂着一块米糕的秃毛鸡,秃毛鸡双眼歪斜,尖喙不停啄着米糕,它们的存在都没有去注意,专注于胸前的米糕。
岩牙猫看了秃毛鸡一眼,接着又看向门外埋头打扫卫生的木偶人江榆身上。
和两日比起来,江榆不再时不时蹲在门口往外张望,或是心不在焉地打扫卫生,现在的它,被阴霾笼罩着,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
岩牙猫走过去‘喵’了一声,它知道江榆能听懂自己的喵语,平时还是客套回答两句的,眼下视若无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一块木头,居然跟开了智的生物一样。
岩牙猫后退,就撞到身后紧跟不舍的曜石蟹,这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没有半分主见。
‘你去看看那只鸡,可能我们要有新的伙伴了。’
它对曜石蟹说道。
即便它们两只灾兽都被江笠驯服,但曜石蟹就跟学外语的人一样,只能听懂几个字,结合那几个字,看懂意思。
它说话也结结巴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我、打、招、呼……它、不、说……’
意思是,曜石蟹跟那只鸡打过招呼,但鸡不搭理它。
岩牙猫抬手敲了敲它的脑袋,说道:“别看那只鸡笨笨的样子,说不定蔫坏得很,它陪主人离开这么久,主人还把它带进屋里,我们的地位说不定很快就要被取代了!”
岩牙猫自从被江笠驯服之后,以往满脑子都是石头,现在是争宠,曜石蟹脑子不行,主人带它就跟哄小孩一样,而岩牙猫要成为主人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不,它玩心眼,玩不过木偶人,所以它还是成为第二重要的存在吧。
曜石蟹听这么多,没太听懂,抬着大钳子挠了挠头,有些迷茫。
‘蔫、坏?取、代?’
岩牙猫更简单地表示,以后主人不会再看它一眼,眼里只有秃毛鸡。
曜石蟹这下听明白了,两只灯笼般的眼睛泛起红,急得八条腿爬得乱七八糟。
好在它终于爬到门前,用钳子打开了门,偷偷潜了进去。
江笠睡在椅子拼接、铺着被褥的简易‘床’上,正面躺着,睡姿很老实,呼吸均匀平缓。
而秃毛鸡被欲望罩住,丢在墙角。
曜石蟹悄悄爬过去。
它想得很简单,觉得主人在意秃毛鸡,那它就把秃毛鸡丢掉,主人就只有它和岩牙猫,眼里不会只有鸡。
大钳子伸下去,它欲要夹起渔网,谁知钳子还没碰到渔网,就传来一阵剧痛。
只见秃毛鸡已经啄完了脖子上挂着的米糕,在曜石蟹靠近,一双绿油油的斗鸡眼便聚焦在它的身上,在它大钳子靠近后,尖喙猛地啄下,将它钳子啄出一个洞来。
曜石蟹痛得打滚,倒在地上,叫出声来。
门缝偷窥的岩牙猫看到这一幕,震惊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