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城内,秋风萧瑟,肃杀之气弥漫。
许贯忠负手而立,目光深沉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孙安,脸上浮现出一抹痛心疾首的神色。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孙将军,你我双方本是铁杆盟友,共抗朝廷暴政,为何今日你却带兵来犯?
此举岂不是撕毁盟约,令我们反目成仇?”
五花大绑的孙安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嘴唇因愤怒而不住地颤抖。
他死死盯着许贯忠,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此人的样子比武松还要可恨!
“许贯忠!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你们山东摆擂设伏,诱我河北将士入彀,如今又装什么无辜?”
许贯忠眉头微皱,故作不解地摇了摇头,绕着孙安踱步一圈,继续问道:
“将军此次带兵攻打,是你们晋王授意,还是你私自行动啊?”
“若是你家晋王授意,那许某可要禀报齐王,整兵备战了。
若是你私自行动嘛!
那得需要找你家晋王好好说道说道了,问他一个治下不严……”
“呸……”
孙安恨不得吐许贯忠一脸,他咬牙切齿的叫道:
“你们少给老子惺惺作态。
赶紧放出我家三大王,否则我河北和你们不死不休……”
许贯忠听了这话,一脸茫然道:
“三大王?
什么三大王?他被谁抓走了?”
孙安双目喷火,牙根快要咬断:
“你少装糊涂,三大王到广平城打擂,现在生死不知。
若是你再装糊涂,那就迎接我家晋王的怒火吧!”
“呵呵呵……”
许贯忠冷笑几声,一甩袖子道:
“我道是谁?
原来是在擂台上被打成丧家之犬的人啊!
许某可是听说了,在擂台上打死、打伤的人也有不少,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了?”
“孙将军若是想找到你们的三大王,我们也可以给你们查一查。
若是找到此人,我们可以放他走,但你可就走不了了……”
“我家武松将军说你还有点实力,想让你做他副将。
你看如何?”
孙安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起来,挣扎着要用头去顶许贯忠。
“狗东西,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就杀了我。
让我去做那傻大汉的副将,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
杀你倒不至于,你家晋王让你镇守晋宁府。
你却玩忽职守,擅自离开晋宁府。
我们双方乃是盟军,自然不能任由晋宁府防守空虚。
如今武松将军已经带人去接手晋宁府了。
等你家晋王来了,再移交给你们河北不迟……”
“什么?”
刚刚还大喊大叫的孙安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
晋宁府失了……
齐军夺下大名府,相当于堵死了河北的大门。
如今又夺走了晋宁府,那就是往河北身上插了一刀……
晋王如此信任自己;
自己无能,稀里糊涂地就失去晋宁府,有负王命啊!
孙安突然又狂笑起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山东一直都是狼子野心。
可笑不敢光明正大,还要施展这些卑鄙手段。
孙某败就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贯忠收起笑容,郑重说道:
“田虎兄弟祸乱河北,倒行逆施,使得河北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