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柔语气不阴不阳地继续道:“毕竟这哪家有客人来了先等上两个时辰的道理,王二爷说是不是?我还当王二爷如此慷慨,此处是王二爷送给我二人的见面礼呢,想来是我误会了王二爷的意思。”
王兆年:“......”
这娘们这嘴咋那么贱呢?
这么会阴阳怪气,怎么不干脆去地府谋个职?
上门求人还这么嚣张,这闻人淮也不管管!
这庆国都是些什么人呀,礼数礼数没有,半点不知道低头,到底是怎么撑到如今还未彻底覆灭的?
他微微眯眼,语气隐约透着压迫感和威胁的意味:“二位如此当真合适吗?”
却见闻人淮淡淡牵唇,伸手递给温柔:“确实有些不合适,阿柔先下来吧。”
温柔将手放在他掌心,轻盈跃下。
看人终于下来了,王兆年还以为他们差不多准备收了。
谁想下一瞬就听见闻人淮来了一句:“桌案小,当心脚滑,阿柔想玩,不如换张大些的桌子。”
王兆年:“???”
他娘的这两人是不是有病?
“闻人淮!”
听见王兆年带怒的声音,闻人淮:“王二爷,在下听得到,你莫要如此高声,会惊扰了我家夫人。”
王兆年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既然二位也并无商讨的诚意,来人,送客!”
温柔:“那王二爷一路走好,记得将此处的地契送来。”
“?”什么让他一路走好?什么地契?
王兆年终于忍不住了:“你穷疯了?打劫啊?!”
温柔漆黑的眼眸中浮现几分咄咄逼人的锋锐感:“我穷没穷疯的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关中六氏做的事儿有些不太好看啊。”
王兆年面上的怒气一滞,顷刻如潮水褪去,微微眯眼道:“闻人夫人此言何意?”
温柔悠悠笑了两声:“王二爷心里明白得很,何必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闻人淮也不过就是个江湖人出身的武夫罢了。
先前王兆年一度没把二人放在眼中。
此刻,王兆年也第一次正视起来了眼前的两个人。
先前他们便收到了消息,说北夷与庆国在官洲一战,有个女军师的身影,从此人出现后,庆军的战术便格外诡谲莫测。
难道......
王兆年:“开个价吧。”
温柔:“足够庆军三年开支的军饷,三分之二直接用军备兑现。”
“你何不干脆去抢?我王氏虽有些家底,但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再者那军备如今受北夷管控,我们如何插手?”
“我说王二爷,你们如何插手,那又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
你们花的是钱,庆国打仗打得可是命,若真连军饷都凑不足,也拖延不了几年了,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就投了北夷。”
王兆年冷嗤一声:“你说投便投?”
闻人淮淡淡一笑,自袖间取出一封信:“丞相手书,王二爷过目?”
王兆年将信将疑地接过去一看,脸绿了。
这个胡相安也疯了?
居然也拿投降来威胁?!
闻人淮:“哦对了,王二爷,丞相手中还有一些往日王氏与我们庆国交易的书信账本,如果实在谈不拢,届时丞相自会带着这些上交于北夷帝。”
王兆年:“......”
明晃晃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