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洪家怎么会卷入拐卖案?要知道我们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
洪沐安站出来,恭恭敬敬的给白石洲行礼。
低眉顺眼的样子,让白石洲看了心里很不爽,这样的人工于心计,表面随和内里腹黑,不是好对付的,比那咋咋呼呼的洪景可让人心烦多了!
也不知洪家家主为何对大儿子视而不见,对小儿子宠溺有加。
“本官向来秉公执法,既然有苦主来报,就当审理明白。”白石洲冷声道。
洪沐安不动声色,从善如流道。
“既然如此,何不让苦主上来与我们对峙?”
“传原告上堂!”白砚朗声道。
紧接着,便见辛丑带着一群人上了公堂。
“堂下何人,因何事击鼓鸣冤。”白石洲问。
“草民辛丑携众位苦主叩见大人。”辛丑叩首,“我等是住在营口巷的乡民,前些日子乡里有多名少年失踪。近日经走访探查,发现此事与洪家脱不了干系,奈何洪家势大,我等只能恳求大人为做主申冤!”
“你们这些刁民,我们洪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刘能跳出来,这事儿都是他去做的,心里自然有鬼。
白石洲冷眼看着他,厉声道,“看来,是有人把本官的话当耳旁风了。来人,掌嘴!”
被点名的差役上前,对着刘能就是二十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在这喜怒无常的县令跟前,差役可不敢手下留情。
结结实实的挨了巴掌,刘能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洪景被吓了一跳,他真没想到白石洲会动手。偷偷看了一眼阿爹的脸色,便不再做声。
“你们可有什么证据?”白石洲问辛丑。
辛丑回,“大人,昨日我们在洪宅门口蹲点,戌时见到有几个人扛着四个少年,从后门进入宅子,他们形迹可疑鬼鬼祟祟。”
“笑话,我洪家单单是下人就有上百口,每天有多少人出入?许是那四个少年本就是我家下人的孩子,你这番说辞也只是推测。”洪达辩解。
“大人,此事无凭无据,仅靠推测不能成立。”
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苏云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白石洲没理他,接着又看向辛丑。
“洪家主说的没错,仅凭你一人之言,不能断定跟本案相关,你可以有其他证据?若是有,本官自当秉公执法,替你伸冤。”
洪景抬起眼眸扫视了辛丑等人一眼,警告意味分明。
似乎在说,若是你们几个老东西敢扯出洪家,别怪他不客气。
这个辛丑,洪景也认识,身上有些功夫,盯着他们许久了,前些日子找人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一点不长记性,就应该把他杀了才好。
奈何辛丑并不买账,“大人,我看到的那四个少年,穿着正与昨日报案苦主所形容的一模一样。”
“传苦主!”白砚的眼睛瞥向苏云。
苏云大大方方地上了公堂,不那么熟练地叩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