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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君疾腠理(1/2)

上回书说到,龟厌见了这无名无姓,不注男女年更的脉案,便抵了拿黄门公的面,口中怒道:

“此乃何人脉案?”

黄门公听的此言喝来,依旧是个支吾不答,只管硬了头皮望那龟厌叩头。

倒是磨了棋子看棋局的丙乙先生,听了声抬头。伸手要了那脉案过来。却只看了一眼,便面带恶色,团了扔在地上,而后,继续看那棋局。

众人看罢皆不解,到底什么事让这老疯子这样的厌烦?

只听那黄门公“哎呀”一声,慌忙附身捡了那脉案,急急的用手拍去尘土,又轻轻将那脉案药方抚平,拿在手里贴在胸口。

随即,便又拜那丙乙先生。却又是一个只管磕头,口中倒是一个字无有。

众人奇怪,你有话倒是说啊?合理不合理的,说出来大家商量嘛!这头磕的,看着就让人肝颤。

这只是一味的磕头,让那丙乙先生不胜其烦。望天了一眼,抬手将那棋盘掀飞。

顿时,那漫天的黑白云子落在那地砖之上,化作一片叮叮当当。

众人皆惊。

却只见那丙乙跨了一步,抵面龇目,狠狠的盯着那黄门公,一言不发。且听那口中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那黄门公不敢看他,便是多了那眼光,却只是叩头,却也无他言。

这俩人倒是如同演哑剧的一般,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只管了磕头。让周遭的人等一阵的傻眼,康两相忘了,心下同问:什么情况啊这是?

程鹤见丙乙先生之怒状,便赶紧起身搀扶那丙乙,却不料那丙乙先生甩了那程鹤,一把抓起那棋盒便要望那黄门公砸将去。

却在此时,听得程鹤叫了一声,而后,一口鲜血便自口中喷出。

看那程鹤身型晃了几晃,撑了石桌捂了胸口。饶是看的众人一惊,慌忙扶了那程鹤萎萎的坐下。

想是大病初愈,经当不起这般的激烈。

丙乙先生看罢一怔,丢了那棋盒,便从怀里拿出个蜡丸在手捏碎了,磕出个药丸,急急的塞到程鹤的嘴里。

随即,又拿了那程鹤的腕子,扣住了问脉。

那平心静气的,就跟刚才什么是都没发生过一般。

然,问脉片刻,便翻了白眼百思不得其解,自顾了起身,别处挠头去者。

这丙乙先生的脾性,龟厌早在汝州就是知晓的。

此番,没拿出针来扎哑了那黄门公,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了。

见那丙乙先生独自而去,也不敢去打扰他咔咔挠头。便到那程鹤身边,抚了背问他:

“无碍?”

却不想,程鹤回头,望他挤出一丝狡桀,伸了舌头让他看来。

原是这程鹤自家咬破了舌头,才有了一口鲜血喷出。

见此,那龟厌便是一个心下明了。倒是这一口血,便是帮那丙乙先生挡了灾去。

丙乙先生不知,却又过来,挤过龟厌,重新把了脉看了眼白,一顿忙活下来,却又是个无解。

于是乎,又伸手掰了那程鹤的嘴,

程鹤定是不会张了嘴的。那叫一个摇头晃脑,死活挣扎了,不让那丙乙先生看舌苔。

咦?

怎的不让他看?废话,看了就露馅了呗。舌头是他自己咬破的!

丙乙本就是个医痴,这心智倒是不如那十岁孩童。找不到那程鹤吐血之由,便是急得一个抓耳挠腮。

这两人一个掐嘴一个摇头的热闹,让那龟厌忍俊不住,赶紧回头揉了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身后的唐韵见他这般,倒是一个疑惑,刚想问,却被龟厌给拦了话头,继续揉了脸走开。

唐韵见自家这小师弟如此,顿时心下明了,也跟了那龟厌一起走远了些去笑。

那怡和、孙伯亮见这俩人神神秘秘的,也是个挠头,跟了他俩过去,想要问出个究竟。

这左右找不出病因,又思忖了取出银针,上前按了那程鹤便要往下扎。

程鹤定是不依,那是死了命的左右乱扭了躲避,定是个不从。

为何?

不为何,这病是假的,身上的肉却是真的,针扎上去那是真疼!

那丙乙拿不住程鹤,便喊了一声:

“过来帮忙!”

怡和道长和孙伯亮应声一同过来,且要上手按了程鹤。

程鹤一看,这不要了亲命了吗?你们俩还真来啊!太实在了吧?

想罢,慌忙起身,想要来个夺路而逃!

跑吧,不跑一会就成刺猬了!

跑,好像这会儿已经晚了些。怡和道长心实,且有些个功夫在身。嘴上好言劝,掌下却用了手段。抹肩锁背一气呵成,那叫一个干净利索。

可怜那程鹤,纵是一个天宗,说白了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消的那两位道长的三五下,便被老老实实的按在桌上,

程鹤可怜,且是万般无奈使了千般的眼色,险些将那眼睛给眨瞎亦是于事无补。

终究被两人按了一个不得动弹,且是方便了那丙乙先生行针。

这几人厮闹起来也是热闹,那唐昀道长见了自家师弟面上的表情,倒是有些知道此间玄机。

倒是一个好事,却又走了过去,离近了笑了看几人打闹。

然,刚刚挤了进去,便听得那怡和道长刺啦一声,一把扯开了那程鹤的衣裳,倒是一片的白肉闪出。

这皮白肉嫩的,且慌得唐韵嘤嘤一声,饶是个闭眼转身,不敢再看。

倒也是没人注意唐韵道长的不堪。

却是两位道长剥了程鹤的衣服,让那丙乙先生行针。

倒是在旁边看热闹的龟厌,笑嘻嘻的凑近了看他低头闭眼的小师兄,饶是一个幸灾乐祸。

那边,程鹤尽管被人按在桌上,扒了衣裳。然却依旧不愿意放弃努力,口中却不是苦苦的哀求。

倒是正色了与两位道长,言:

“我没病,拿我做甚?”

这一声,倒是让那怡和道长惊愕,回了一句:

“你怎的肯说话了?”

倒是一脸的不信的望了那程鹤。

这话倒是一个不可信,尤其是从一个病人嘴里说出来。

这就像你问一个人,是不是你放屁?答案绝对是否定的,而且是全国统一的。

最后,竟逼的那程鹤,望了那怡和道长,愤然疾呼:

“敢不敢放了咱家,再战过!”

在远处龟厌听罢,终是忍不住那笑,且是一个笑声喷将出来。心道:还咱家?这都逼着这斯文人叫自己咱家了!

却不成想,那程鹤“再战”的要求刚刚提出,便被罢怡和道长笑道了一句“想的美!”给怼了回去。

说那怡和道长为何要难为那程鹤?

不为别的,没事装病!还真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吓的我们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今天不让这老疯子扎你个刺猬,我道心不稳!

听那已经逐渐进入狂躁模式的程鹤说自己没病?丙乙先生自然是不信的,自顾拿了针按了那程鹤背上寻找穴位,口中念叨:

“热伤胃络?脾虚失摄?”

然,手按了几下,倒是一个拿不太准,又让那叔侄俩按定了那口中不断辩解的程鹤,又自顾拿了针,挠了头寻思道:

“胃络瘀阻等导致血不循经?溢于脉外而成焉?”

唐韵看那程鹤辛苦,倒也不敢上前去看来。

怎的不去劝劝?

哦,你让他劝什么?跟怡和师兄说,程鹤是装的?

倒是不用他说,就师兄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你敢说他不知道?分明是装了糊涂,趁机泄愤!而且,这会子挤进去干什么?看不穿衣服男人?

倒是忍了笑,过去拿了那黄门公手上的脉案仔细看了。

这唐韵道长无聊的找事做,掩饰尴尬之举,且是让那黄门公一脸的感激。心道,终于有人理我了,我还当是我隐身了呢!

然,从那脉象上看,倒不是什么大病,一般风寒而已。

遂,又细细的看那药方。

心道:这药用的到也是对症,然,也是一个小心翼翼。

看罢,又拿眼看了那黄门公,心下思忖。这便是奇了,看那药方病者服药也有一个来月,药量却无增无减,这病也是拖了不肯好。

没见这病者,不行那望、闻、问、切却也不敢妄下结论。

于是乎,又递了那脉案药方与身边同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龟厌,龟厌倒是没接来看,摇了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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