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邱予初回来，崔羡已经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这么快？”邱予初目光轻移。

崔羡一身蓝色便服，如墨黑发用白玉冠挽住，一丝不苟，只是依稀看得出有些湿润。

“美男出浴怎么样？还满意吗？”崔羡眸光一转，满脸揶揄。

邱予初坐在桌边，右臂撑头，连连咂嘴:“比起其他，还差点意思。”

崔羡如鲠在喉，面色如土，心下自嘲，为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开口试探:“跟其他相比？意思是……你见过其他人沐浴咯？”

看着他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邱予初唇边的笑意快抑制不住了。

“你……真的看过其他人沐浴？”崔羡脸色垮了下来，眸底愠色涌动，“是……江大人吗？”

……

邱予初抿了抿唇，他这想象力真丰富，不能再任由他胡乱猜测下去了:“没有！”

“真的？”崔羡眉眼舒展开来，面色稍霁。

邱予初白了他一眼:“自然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之前在太学不是说过吗？”崔羡喃喃自语。

“说过什么？”邱予初有些疑惑。

“那年七夕之时，先生问你对牛郎织女的故事看法如何。”崔羡眸光微闪，“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邱予初美眸顾盼，自然记得。

“你说你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崔羡看她淡然自若。

邱予初略略点头，确实不错，她一直不喜欢牛郎，所以不想发表见解。

“我当时……”崔羡剑眉一挑，盯着邱予初的脸色。

“你当时怎么了？”邱予初端起热茶清呷一口。

“我当时……心凉了半截。”崔羡如实相告。

那时邱予初和江慕之走得很近，他恍若透明人一般，纵然如此，听到邱予初如此说，心中仍旧寒凉无比。

……

邱予初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说什么，她确实觉得有些事更重要。

“好啦，我们用饭吧！”崔羡转移话题。

一桌子美味珍馐，看得邱予初垂涎欲滴。

“你今日去找了邱湘吟？”崔羡盛好饭递给她，又舀了一碗清炖鸡汤放在桌上，“这个很烫，晾一下再喝。”

邱予初略略点头，面色凝重:“八姐说艾力提可能会在黔中地区有动作，让我提前防范。”

“黔中？”崔羡眸光微闪，黔中地区向来山脉横亘，不是良居之地，去那里干什么？

“嗯！”邱予初也不知道艾力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黔中之地很是贫瘠，为何会计划此处？还需从长计议。”

“还是不得不防。”崔羡向来稳重。

“对。”邱予初也是如此想的，又开始动筷。

“邱湘吟为何自请变为庶民？”这几日朝堂之上尽是此事流传，崔羡也略有耳闻。

邱予初神色如常，语气凝重:“大概是经历了生死，便看淡了身外之物吧！”她又想起邱湘吟说的一番话，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忐忑。

“嗯！”崔羡略略点头，“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