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硝烟,掠过焦土,溃败的鬼子小队,连滚带爬地,逃回据点。
他们的军装上,沾满泥泞与血污,步枪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
几人肩头还缠着,简易包扎的绷带,脚步踉跄得,如同风中残烛。
据点内,指挥官野田一夫,盯着这些残兵败将,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们低垂的头颅,刀柄被攥得发白。
作为深受军国主义思想,荼毒的战争狂热分子,他此刻的内心,早已被愤怒,与羞辱填满。
大日本皇军 ,竟在这支所谓的“独立团”面前,折戟沉沙,这不仅是对天皇的亵渎,更是对他个人,军事能力的挑衅。
野田一夫猛地一把,扯开领口的风纪扣,喉结剧烈滚动。
“八嘎!帝国军人的荣耀,容不得玷污!”
他粗暴地打断,伤兵们微弱的辩解,转头向身旁的宪兵队长 ,森田下达命令。
“把这些懦夫,全部押到训练场,按逃兵处置!”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从据点后院传来,几名受伤的士兵,被宪兵用刺刀,驱赶到空地上。
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们颤抖的身躯。
其中一名,腿部中弹的鬼子士兵,瘫坐在地,绝望地哭喊着,家乡母亲的名字。
却被森田一脚,踹翻在地,随后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枪响。
这场血腥的处决,很快在日军内部传开。
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激起千层浪。
原本就弥漫着,厌战情绪的军营里,士兵们私下,都开始议论纷纷。
下士山本偷偷藏起,写给妻子的家书。
信纸边缘,早已被泪水洇湿,机枪手小野次郎,默默擦拭着枪管。
喃喃自语:“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场战争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而那些鬼子,中层军官们,虽表面上不敢违抗军令,却在作战会议上,对野田一夫的决策,提出质疑和不满。
但野田一夫,对这些暗流视而不见,军国主义的极端思想,早已将他的最后理智,吞噬殆尽。
他疯狂地,在地图上标注,独立团的位置。
用红笔重重圈出,八路军独立团的根据地,嘶吼着,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净化”。
电报机的滴答声,彻夜未停,方圆百里内的日军部队,被强行抽调。
装甲车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天空,一场更大规模的围剿,即将拉开帷幕。
而此时,独立团根据地内,战士们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防御工事。
他们早已做好准备,迎接这场正义,与邪恶的殊死较量。
1944年末的寒风,裹挟着冰雪掠过华北平原,距离1945年的春天仅剩数月。
日军在太平洋战场,接连溃败,国内资源枯竭,运输线被切断。
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军”,此时早已成了困兽。
然而,像野田一夫这样,被军国主义思想,彻底毒化的战争狂热分子。
仍在负隅顽抗,妄图通过对八路军根据地的“毁灭性打击”挽回败局。
这样的顽固派,在日军中竟不在少数。
地下党情报员,李明远将礼帽压得极低,踩着结霜的石板路,闪身进入县城杂货铺。
他迅速与掌柜,对上接头暗号,从夹层里取出,写满密电码的油纸。
连夜乔装成商贩,穿越三道封锁线,将野田一夫,集结兵力的绝密情报,送到了根据地师部。
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师长捏着情报的手指,因为用劲过大,而有些颤抖。
“这个野田一夫,到了穷途末路,还敢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