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亮有心跟徐小光过不去, 一出手就抢了张春光手下的所有指标材,那是一丁点儿没给徐小光剩下!
张春光一开始还磨磨唧唧的不同意,后来张亮亮就问了他一句话,张春光立马蔫吧了。
那话是这么说的,“你就我这一个儿子,有好处不给我,还能给谁?”
“还是说,你还有别的儿子?”
张亮亮目光灼灼,张春光就跟瘪了气的球一样,坐回到沙发上,无力的摆了摆手。
指标到手,徐小光之前被张亮亮打成了血葫芦,一直在治伤,根本没去上班。
木材调运科新来的科员,年纪虽小,但心眼儿不少。
张亮亮带着钱力来了一趟,散了几盒烟,这关系就搭上了。
这一两个月,钱力干的风生水起!
二百方一等红松原木,三百方二等红松原木,里外差价共赚了两万四千五百多块钱!
钱力一开始看到这些钱的时候,脑袋都是晕乎的,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
他里外里,使劲儿抽了自己四五个嘴巴子,这才变成正常人。
按照张亮亮说的,钱力分两成利润,那就是4900块钱!
要知道,钱万山攒了一辈子的体己,都没有一百块钱!
钱力是个稳当人,他存了4500,把剩下的400块钱拿给他爹娘补贴家用。
可这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
徐小光还没等出院呢,这事儿就闹到他病床前头去了。
当然,要不是中间夹杂着个春节,徐小光应该更早知道。
毕竟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没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口袋里的钱飞走。
徐小光舅家的表弟朱欣,一直负责联络买木材的老客。
借着徐小光的实力,朱欣在当地木材市场小有名气,大小也算是个人物。
老客们为了做生意,不管真的假的,都得捧着他。
朱欣平时吆五喝六的惯了,一日三餐都不在家吃,顿顿都得有酒有肉。
自从县里有了发廊,他就加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夜夜都得有小姐陪着。
好日子过惯了,朱欣以为老客们敬的真是自己。
过完年,他在发廊洗头,正好看见南方过来买木材的老熟人老徐推门进来。
“老徐!你咋知道我在这儿啊!”
老徐听到朱欣的声音,当时就是一愣,然后就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朱欣正想开口让老徐请他尝尝发廊新来的四川小妹儿,可还没动作,就见老徐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这人,就是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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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欣趴在徐小光的病床前,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不知道的以为病床上躺着的是他刚死的爹呢!
“表哥,你说老姑夫咋想的?这咋把指标材都给别人了呢?这以后咱的买卖咋做啊?”
徐小光气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右手握成拳,狠狠在病床上捶了两下。
徐母心疼儿子和侄子,偷偷去找张春光,让他赶快把指标材从张亮亮手里拿回来。
张春光难得的发了火,“那是我亲儿子!我给我亲儿子点儿好处,咋地了?犯谁的逮了?!”
徐母期期艾艾的回了病房,把事情一说,朱欣立马蹦了起来:“我就知道!表哥,你不改姓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