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领诸将岸头行,铭禄引述军械要。
与此同时船舰中,虎臣一吼洋相出。
话来,就廿五这日晌午过,萧领几将,临逢起意,欲督水军演武事。
待等驱马而到,刚说岸前对军械有得议论。
忽来,正就分组对垒之舰船间,虎臣莽汉子,一嗓吼停习演之势。
“哎呦我,停!停!”
“都给老子停下。”
“贺舟,你他娘的,故意坑老子,瞧我洋相是吧?!”
“你他妈......”
“呕——”
话不及完,虎臣胃中翻腾,实是再难遭扛得住。
旋即一个翻身,大半身坯子探出船沿来,一口喷出,再口狂呕不止矣。
突然,这般戏剧情形,愕然住众人行止。
荒唐滑稽,引得不少正合练兵将士一阵窃笑。
同时,岸头萧、马、齐、王、顾五个,也较懵怔,半晌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哎呀!”
“李将军?”
“究竟何事呀?”
“难道午饭吃坏了肚子不成?啊?!”
不料,另处离去老远别支舰船之上,贺舟不晓细处,且算离得有些距离,一时也瞧不太清,仅看虎臣爬伏船帮一侧,有着什么动作。
遂好心关切,肃色谨回。
“呕——”
“我,你......”
“呕——”
“你小子,演练就演练,有种咱岸上计较。”
“今日水急,这船呐,摇来荡去的,你又要横波来打......”
“你故意的,你......”
“呕——”
虎臣原就旱鸭子一个,临水本就紧张。
如今遭逢萧郎暗计诡耍,被委了个水军阻击的差任。
没了法子,实属硬着头皮生挨到此。
可,毕竟水战不似马上称雄,头一遭,这不会水的,船甲打滑,脚底拌蒜,就可要去人老命一条。
更兼现下有意摆船来顺江波流向,舰体船身就更摇摆势大也。
虎臣不习水性,自就难挨有了晕船之态。
且来不光他一个,临带的虎臣一部,瞧那面色,多也恹恹地,半月过去,亦难尽作适应。
“啊?这......”
“哎呀,李老哥,非是小将难为你呀,实在是水师操演,就该当如此。”
“这个靠船靠水吃饭的,不耐住风浪,可不得行啊!”
“要不你再忍着些?”
“依小将经验,一两个月,也就能完全适应啦。”
“切莫半途而废呀!”
贺舟好言解劝,很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奈何,这会子上,虎臣胃腹翻腾,牛脾气上来,又岂肯听他这副唠叨了去。
“滚,滚滚滚!”
“少他娘的跟老子扯淡。”
“你一个会水的南蛮子,船生船养的,你倒是说的轻巧。”
“我......,反正我是扛不住了,歇了,先暂歇歇吧。”
“让俺上岸去,喘口气,待半个时辰也好。”
“再跟着船这么晃,老子脑仁儿都给摇匀了。”
“不成,不成。”
“来人,演武暂停,给......,给老子把船弄回岸边儿去!”
“快!快!”
虎臣混不吝,仗着资历、脾气,浑闹这一处,不听个解劝,硬要返岸弃船。
言毕,属下各舰,一时亦无办法,均遵其命是矣。
屈着个贺舟,唉声叹气,也较拿之无法。
突然,正就演习兵伍船只靠岸之刻。
原处岸头,萧靖川一嗓子却朗声吼来。
两峡之地,本就拢音。
萧这一发声,恨不得两里外,都堪闻得见。
“哈哈哈哈......”
“李虎臣,你要撂挑子不成?!”
“水师整部,暂交贺舟将军管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