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川沉吟不语,刀白凤以为他不相信。
她便又说道:“你想想...”
“耶律洪基领兵作战时,耶律霞才刚出生,她又不是男子,不得出入朝堂,就是家中有人与耶律洪基交好,也不太可能是她啊....”
“你想想,那札不徐是后半夜潜入楚王府,而耶律洪基之后才赶到....”
“就算耶律洪基,跟耶律霞的父叔关系不错,但其夫新丧,纵然关心,但哪有后半夜去探视寡居女子的道理.....”
却见秦川苦笑一声,轻抚爱人的秀发,说道:“没错,你猜的对...”
“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耶律洪基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不妥....”
刀白凤疑惑道:“什么话?!”
秦川嘿嘿一笑,说道:“耶律洪基临走前,对楚王妃说:好生歇息吧,不要伤了身子....”
“嘿嘿,他说,不要伤了身子....”
“深更半夜探望,又无亲戚血缘关系,关系又没那么近,对个寡妇夫人,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暧昧....”
“原来,狗皇帝耶律洪基图谋的,是楚王妃耶律霞的身子....”
刀白凤闻言,俏脸一红,啐道:“总不学好,满脑子都是这些污秽东西....”
秦川紧紧抱住她,不肯撒手,说道:“那札不徐多半也听出来意味,但他哪敢乱说,对萧峰也是隐晦提醒,让他自己琢磨...”
说完这话,便嘻嘻一笑,紧抱住刀白凤,凑轻声道:“来,别多想了,我们研究一下...”
刀白凤疑道:“这三更半夜的,研究什么?!”
秦川凑在刀白凤耳旁,嬉着低语了两句。
顿时刀白凤羞得白皙的银盘俏脸,如滴血一般,却也任爱郎压在身下,大手在那峰峦起伏之处肆意摸索起来.....
第二天一早,见了阿朱,便与她说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阿朱派人打听公主府情况。
下属说是一切如常。
“昨夜皇帝去公主府饮酒赏月,欢喜而归。”
“耶律撒葛只公主亲自送出府邸,扶着皇帝,上了銮驾....”
阿朱和刀白凤都认为,不如坐等公主反应,看她是否派人相邀。
阿朱趁刀白凤离开时,眼带促狭,偷问道:“大哥,可与公主重温鸳梦?!”
秦川苦笑埋怨她取笑自己。
阿朱笑道:“大哥,好不领情,分明是我,帮你找回来了一段姻缘,好嘛?!”
“耶律撒葛只公主,何等出身,何等容貌身段,你拥在怀中,尽享温柔,还不感激我?!”
秦川见她情绪不错,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萧峰所遇的危机。
可,覆巢之下无完卵?!
若是某一日萧峰获罪,阿朱必然遭受阻拦,后果之惨,不敢想象。
秦川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护卫阿朱周全。
第二天,果然公主派人前来相邀。
阿朱见到来人,喜不自胜,脱口道:“月里花,你还活着....”
这一身红色劲装的女护卫,正是公主的贴身护卫月里花。当日,公主被劫持,她也被囚禁,所幸未被杀害。
月里花亲热地跟阿朱说了一会话,然后拍了拍手,便见身后两个女子,各提了一个篮子,捧了上来。
月里花望着阿朱,说道:“昨夜,公主得陛下赏赐不少稀罕美食,便命属下送来给萧王妃分享....”
阿朱微微一愣,打开一看,果然是五六样点心,式样新奇,色彩斑斓。
正欲发问,却听月里花目光沉凝,意味深长地说道:“公主说与萧王妃情同姐妹,不分彼此,若是萧王妃有什么好东西,可莫要忘了公主殿下....”
阿朱闻言,目光一转,顿时明白过来,含笑点头,送走了对方。
待秦川和刀白凤从后堂转出来,阿朱拉着刀白凤,嘻嘻笑道:“居士莫怪,我要让大哥替我去公主府送些东西...”
刀白凤自然明白,瞧着秦川,嬉笑着嘲讽道:“空着手去,就是了。他自己就是那好东西....”
见她有些吃醋,秦川厚着脸皮,拉着她手,笑嘻嘻耳语道:“昨夜,我的东西不好吗....”
刀白凤哪里经人这般调笑,顿时羞得俏脸通红,逃回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