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通?日子一桩接一桩,房子一摊接一摊,整天围着这四堵墙打转,哪还有个出口?
“嗝——”
这一下更猛,他踉跄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那堆木板边上,肩膀耷拉着,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抬手按着胸口,那地方热得发烫,呼吸一口气都像吸进了火星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秦淮茹又来了,怀里抱着一块缝了一半的窗帘布,见他这副模样,愣了下:“你怎么脸都发青了?又犯了?”
何雨柱点点头,又是一声响亮的“嗝”,震得那块窗帘布都晃了晃。
“你这毛病得治。”秦淮茹把布放下,径直走过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最近饭吃得太快?还是水喝得少?”
“不是。”何雨柱摆摆手,嗓子发干,“我就是……累得慌,一坐下就来。”
秦淮茹蹲在他面前,盯着他那张疲倦的脸,眼里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早知道何雨柱这人向来硬气,什么都扛在肩上,可她没想到他搬出来之后,真能把自己逼成这样,连个打嗝都不放过他。
“你别老想着撑,”她低声道,“屋子是慢慢收拾的,命可不能慢慢耗。”
“我不舍得慢。”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像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我不是给自己活的,秦淮茹,我是想有个能安生待着的地方。以前那地方人多嘴杂,我一口气都喘不过来。现在总算搬出来了,我要是还拖泥带水,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秦淮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人比从前更沉了,像个压着千斤巨石的汉子,面上没多大动静,可那骨头都快要断了。
她起身倒了杯热水,递过去:“你先喝点,润润嗓子。”
何雨柱接过水,刚咽下去,又是“嗝——”一声,这次连水都差点喷出来。他皱着眉咳了几下,脸红得像熟透的虾。
“这要不是毛病,我都不信。”他苦笑着,把杯子放下,低头喘着气。
“要不……去找个正经点的老师傅瞧瞧?街口那个修钟表的,听说以前在南边学过点按脉活儿。”秦淮茹提议。
“我明天去问问。”何雨柱点点头,“今天我还想先把厨房的那块地砖铺了,老李说趁这几天天气干,不然等潮气一重,砖不贴就得返工。”
“砖你都拿回来了?”
“就放后头,一袋袋的。我下午下班扛回来的。”
秦淮茹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轻叹一声:“那我今天别走了,我帮你糊窗子。你别又撑着,万一哪块砖砸了脚,看你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