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再难压抑自己的怒气,瞪着若罂说道,“若萍,我是你爸爸!你不觉得你这样和爸爸说话,太过分了吗?”
若罂嗤笑一声,“别叫我那个名字,我从来就没承认我,我叫若萍。陆先生,请你记住,我叫若罂,唐若罂。
那个萍字,就留给你心心念念忘不掉的心上人吧。
若萍?别恶心人了,在自己无数个女儿身上寻找心上人的影子,陆振华,你真龌龊!”
陆振华狠狠一拍桌子,指着若罂站了起来,可他刚想骂人,就看到若罂丝毫没怕,甚至还歪着头嘴角带笑,带着满脸鄙夷看着他。
看着陆振华满是愤怒,若罂嗤笑一声说道。“陆振华,在我们一家四口眼里,你一直就是个罪犯。
你是绑架犯。当年你绑架了我妈妈,强行纳了她当妾。把她关在陆宅,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
你是个杀人犯,你杀了我妈妈的未婚夫。你把他放到军营里,逼着他一个文人上战场,让他惨死在战场上,这辈子都没能和我妈妈再见一面。
你还是个强奸犯,你强要了我妈妈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羞辱她。你派人看着她,不让她寻死殉情,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恶心的兽欲。
你配当爸爸吗?从哥哥和我出生起,我们吃过你一粒米,喝过你一口水吗?我们娘三个的所有吃穿用度皆来自唐家的偷偷供给,你没养过我们。让我叫你爸爸,你配吗?
一家团聚?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是犯罪者,而我们是受害者,我们是仇人,从来都不是一家人。
陆振华,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们见了你,就应该欢天喜地的贴上去,恭恭敬敬的寻求你那恶心的感情。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面对面的说话,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陆振华,我不是陆依萍,我从来没有祈求过父爱,我对你仅有的情感只是极度的厌恶。
下次你见到我,最好就装作没看见,当陌生人最好。不要把你们陆家那套死缠烂打用在我们唐家身上,毕竟我们唐家不是普通人,厌烦了可是会杀人的。
你可是东北的黑豹子呀,还记得当年在东北,你是怎么处理你讨厌的人?就如同我妈妈那个被你杀死的未婚夫。
陆振华,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要来惹我们唐家,不然你的儿子女儿,我都会把他们丢到军营去。让他们也上一上战场,面临枪林弹雨,我倒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活下来。”
陆振华倒吸一口冷气,直到现在才他才看清他面前的这个女儿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仇人。
可她说的话,自己竟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不断的回忆着当年在东北的情形,韵然在他陆家的后宅里,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竟一天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瞧见他低着头脸色难看的模样,若罂冷笑一声,站起身转身就走。
可到一拐弯,便瞧见在咖啡厅门口站着偷听的陆依萍,若罂只瞟了她一眼,便装作没看见,朝着等在对面的进忠走去。
可当她经过依萍时,她竟拽住了若罂的手臂。若罂神色淡淡的瞧她,竟听她说道,“若萍,你不该和爸爸那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