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钰天笑得温柔，那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钰川心上。

可为什么，哥唯独救不了你呢？

哭着哭着钰川却突然笑了出来，那笑声嘶哑破碎，混杂着哽咽，在空荡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为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他害怕啊！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着他。他不想看到同伴的牺牲，他想用最稳妥最保守的办法活下去，他以为这样就能保护所有人——多么天真，多么可笑。

但结果，换来的反而是他更无法接受的牺牲。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所期望的？怎么可能！

钰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比起心里的痛楚，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的代价…他根本无法承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遍遍道歉，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啜泣。

如果他再努力一些，如果他再坚定一些，如果他再狠心一些，是不是情况会有所不同？

每一个"如果"都像一把利刃，将他本就破碎的心割得更加支离破碎。

钰川不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影像早已结束，屏幕上只剩下刺眼的蓝光，树林里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压抑的抽泣声在回荡。

他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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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钰川就将自己彻底封锁起来，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机械地重复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