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做的一切,林寒已经做到极致。
虽然他觉得今晚的把握应该不小,可是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极限危机并且要极限解除的事,他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特别是边上就是晋丰国还在那里虎视眈眈。
最晚最好的结果就是在不惊动桓南城内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彻底夺回边寨的控制权,把所有兵马重新掌控。
这样,再配合自己带来的八万兵马,要想夺下桓南城,将不再是难事。
看着默默行动的所有人,林寒走出屋子,爬上屋顶,向着远方的桓南城看去。
桓南城在月色下,仿佛是一个立在悬崖之巅的庞然大物。
要说这桓南城建设的也确实颇为玄妙,它立身之处,偏偏就是晋丰国与北月国之间的天堑中,多出来的一块平地。
两国间的天堑大部分相隔极远,最近的也在五六十丈之巨。
这么远的距离,如果双方不配合,要想搭建桥梁,出这个时代的科技,根本是无稽之谈。
唯一的机会就是桓南城与北月国这边的渡口。
桓南城边缘离北月国这边的渡口竟然不过二十丈都不到的距离,只要能够搭建桥梁,晋丰国就能大军入境。
可惜,因为当初民意汹涌,两边打得太狠,朱逊他们虽然暗中投了敌,可手底下大部分兵马抗敌情绪很严重。
当初绳桥都搭好了,可在激烈的民意下,朱逊还没来得及下令不得破坏绳桥,绳桥就被手下士兵破坏了。
要想再接续上,桓南城那边必须要想办法抢战渡口,然后以劲弩射爬勾过来,劲弩上还得带上爬绳,这样才能完成单方面的绳桥搭建。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林寒注意到,黑夜中,李全德他们动手了。
五十人穿着夜行衣,以极快的速度在边寨中穿行。
此时月色并不亮,在近睡时隐约还是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黑影的,但只有远行一些,就看不见他们的行动了。
林寒为防万一,让李全德他们换了夜行衣前去的。
在无声无息潜入他们各自的暗杀点后,才脱去夜行衣,换上兵卒的衣服。
四野寂静无声,就连桓南城那边,也是一片死寂,只能远远看到城墙上隐约有几个兵在驻守着,并没有关注边寨这边,似乎也是在打瞌睡。
“按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林寒轻声喃喃,同时内心在不断分析着现状,希望能找到什么漏洞,以防止再出任何意外。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很快,小半柱香的时间便过了。
他看到李全德手下的五位行户,带令手底下无数兵马在月色掩护下,无声无息开始潜入朱逊那边的边寨。
而且他们在林寒交代下,已经提前早早散开,以每百人为一组,分别赶向自己的目标。
只是,这些人毕竟太多了,所以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不过并不要紧,只要李全德他们能得手,而且又有圣旨加持,剩下的兵马群龙无首,要想稳定并不会太难。
很快,整个边寨便陷入了一片繁忙中,虽然没有多少火把点亮,但是却有大量的人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样在边寨中不断穿行。
“来了!”
林寒眼睛很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已经有一队暗杀组在赶回来了,而且不出意外,就是行动最快的一组,也就是李全德带的那组。
不过远远一看,人数好像多了不少。
他连忙跑去迎接。
等靠近一看,赫然发现,朱逊竟然也在其中。
不过此时他是被捆绑状态,嘴中塞着布,两条胳膊好像被搞断了,全身是血,但确实还活着。
“林将军,幸不辱命,我们完成任务了。只是我没有杀朱逊,实在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杀了这王八蛋,实在太便宜他了!”
李全德让手下把朱逊一丢,连忙对林寒进行参拜。
这一刻,他对林寒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因为他进去之后,立即就与紧随而至和自己手下兵马相遇了,并拿着圣旨到处跑,大量的兵马还没来得及暴躁,就立即被安稳下来。
林寒心中有些无奈。
这李全德胆子确实太大了,这种情况下还要留朱逊的活口以作报复。
不过仔细看看,这李全德倒算是个胆大心细的人,朱逊不仅手被弄断,就连手筋脚筋都被他挑断了,嘴里被塞着布,而布都是被他用绳子连同脸给绑起来,让朱逊就是想用舌头把布从嘴里顶出来都做不到。
这样看来,确实也算万无一失了。
“将军,这几个就是我所知道的那几个投敌千户,我注意到其他组的兄弟也成效不错,都没出问题。此外,你派去稳定军心的人,效果也极好,此时此刻,正有大量的兵马在被集结起来,并没有骚乱。林将军,这一仗,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