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难啊老刘,太难了!”
刘安点头拍程世杰的肩膀:“是啊,很难,我跟你说个故事吧老程。”
程世杰点头,刘安想了想后说:
有一年,汉人被外族打败并统治,过了很多年后,这个王朝开始腐败,压榨百姓,民分为四等,外族人统治下的汉人是贱民。外族人无需劳动就可以享有汉人和其他民族的所有财产,杀一个叹人只需罚交一头毛驴价钱。
汉人甚至连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期为名,不能拥有铁器,连一把菜刀也必须几家合用。赋役沉重,再加上灾荒不断,广大民众在死亡线上挣扎。后来,天下发生旱灾,次年春天又发生了严重的蝗灾和瘟疫,不到半个月,一个姓朱的父亲,大哥以及母亲先后去世。
只剩下他和二哥,家里又没钱买棺材,甚至连块埋葬亲人的土地也没有,邻居给了他们一块坟地。兄弟二人找了几件破衣服包裹好尸体,将父母安葬在了别人家的土地上。为了活命,他与他的二哥、大嫂和侄儿被迫分开,各自逃生。
他在走投无路之下,就去投奔了皇觉寺的一个和尚,在寺里剃度为僧,做了小行童。他在寺里每日扫地、上香、打钟击鼓、烧饭洗衣,有时仍会受到老和尚的斥责。不久,当地出现饥荒,寺里也得不到施舍,主持只好罢粥散僧,打发和尚们云游化缘。这样,年仅17岁的他才做五十天行童,也只好离开寺院托钵流浪。
他边走边乞讨,他从濠州向南走了很多地方后又回到了皇觉寺。在这流浪的三年中,他走遍了淮西的名都大邑,接触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见了世面,开阔了眼界,积累了社会生活经验。艰苦的流浪生活铸就了他坚毅、果敢的性格,但也使他变得残忍、猜忌。
这段生活对他的一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在外云游的三年,也正是元末农民起义风起云涌的时期。社会上广泛流传着“明王出世,普度众生”的说法,北方的白莲教也在进行同样的宣传。他在流浪中,也接触到这样的宣传。民族矛盾以及阶级矛盾日益激化,再加上天灾频繁,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铤而走险。后来,有人揭竿而起造反,士兵们头裹红巾,号称“红巾军”。
几个月之间,各地纷纷响应。第二年,有个叫郭子兴的土豪联合孙德崖等人起兵,数万百姓起而响应。郭子兴聚众烧香,成为当地白莲会的首领。二月二十七日,起义军攻下濠州,郭子兴自称元帅。随后,郭子兴据濠州而坚守,号令彰明。
有人邀请一直在做和尚的他参加郭子兴的义军。
恰在此时,他的师兄秘密告诉他,说有人知道此信,要去告密。于是,他去投奔郭子兴的红巾军。这一年,他25岁。
他入伍后,作战勇敢,而且机智灵活、粗通文墨,很快得到郭子兴的赏识,于是把他调到帅府当差,任命为亲兵九夫长。他精明能干,处事得当,打仗时身先士卒,获得的战利品全部都上交郭子兴元帅,得了赏赐,又说功劳是大家的,就把赏赐分给大家。
不久,他在部队中的好名声传播开来。郭子兴也把他视作心腹知己,有重要事情总是和他商量。当时郭子兴有一养女,是其至交马公的女儿。马公死后,他最小的女儿便由郭子兴收养。
郭子兴见他是个人才,于是便把养女马氏嫁给了他,从此军中改称他为朱公子,他另起了正式名字元璋,字国瑞。当时的濠州城中,红巾军有五个元帅。郭子兴一派,孙德崖与其他三个元帅一派,两派之间矛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