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道烟，可字字却像把锋利的刀割绞着蒋妙蕾的心。

蒋妙蕾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罗西，当年的那件事情，其实谁都不愿意相信。”

罗西听着，鼻子忽然有点发酸，攥紧的手指深深地扣入掌心。

这算是间接承认吗？

“公安局是立了案，可后来学校也没有再追究，不了了之了。罗西，总之都过去了。”

“那当年那个……那个爸爸的学生……蒋教授你认识吗？”罗西艰难地问道，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

“我……她嫁了人，现在国外定居了。”蒋妙蕾的心似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浓浓的哀愁一时布满在了她的脸上。

罗西离开后，她又用办公桌上的座机拨了电话，对方接通后，蒋妙蕾心情低落地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了，看得出来她很爱她的爸爸。敏敏，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然对她来说不公平。虽然这个真相过于残忍，可是敏敏，与其那么内疚，还不如勇敢地一起面对啊。”

五十二

罗西画完墙画的最后一部分，已是将近半夜了。

离慈善拍卖晚会还有十几个小时，可是大礼堂里依然灯火通明，学生会的同学还在热火朝天地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罗西歪着酸涩不已的脖子从梯子上爬下来，她的头发上衣服上都沾满了颜料，冯纪梵给她递了瓶矿泉水，眉眼弯弯地笑道，“辛苦了！”